的幅度再加上温暖的空间,险些让她忘却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
她靠在一侧,眼皮一张一翕,看样子已经昏昏欲睡。
变故只在一瞬间,外面传来一声闷响,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额头便重重砸在轿壁一侧,接着身子整个扑倒在地面上,还是她眼疾手快抓住了什么,才险些没有被摔出轿子。
发生了什么?
她只听见方才似是有人大喊,他家大人有要事要请许掌柜上门一叙。
是谁?竟然这么胆大?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行事,还是跟皇上抢人?
许溪云皱了眉,她的手就停留在轿帘边缘,下意识地想掀开看看情况。
可外面传来的打斗声太过激烈,若是她此时掀开帘子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她心一紧,将蜷缩着的手指收回。
许溪云其实也拿不准外面是何人,但是她知道那人一定不想让她顺利入宫见到皇上,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敢如此明目张胆,也太蠢了些。
外面打斗声渐歇,她欲掀开轿帘出去探探,却蓦地从外面飞进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许溪云下意识一个闪躲,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可也没听见什么撞击的清脆声音。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黑色的棉布袋子,还挺精致。
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用意,外面便传来一个男人粗犷沉闷的声音。
“自己把袋子套在头上,乖乖走出来,别耍什么花招,否则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许溪云想必他们也是没见过比自己还要听话的人质,竟然真的一一按着他们说的做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一个人跑也跑不了,打又打不过,若是反抗说不定还要受些皮肉之苦。
况且她竟然有种直觉,就是这伙人不会伤害她。
她乖乖地套上头套,然后摸索着轿子两侧的横杆下了地。
刚站住,双手就被人绑了个结实,接着就被塞进了另一个轿子,她只觉那人手劲忒大,也忒粗鲁了些,将她搡得一个踉跄。
其实她不过从一个轿子转到了另一个轿子,只是被蒙住了双眼,其他的感觉便更灵敏些,她能闻出来些许,刚才宫里的轿子熏香更浓厚些,而现在这个轿子的,则显得更沉稳些。
这轿子行得高高低低一脚深一脚浅,她也没心思关注,心里也紧张着,她将怀疑对象数了个遍,也没能想出来是谁能干出这档子事。
没一会,轿子落地,她听见轻盈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一双轻柔的手抚上了自己的手臂,将自己扶下了轿辇。
许溪云跟着那人左拐右绕,走了许久,才有了要停下来的迹象。
胳膊上那双手消失,紧接着自己的头套也被人动作温柔的取下,她甚至还感觉到那人怕她不适应明亮的光线,又帮她遮了遮。
许溪云缓缓睁开眼,却看见面前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妇人正专注地看着她,她眼含笑意,饱满的嘴唇微微上扬。
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府里的装潢果然和面前的人一般无二,四处都透露着“有钱”两个字,不管是琳琅满目的古董柜,还是这看起来便颇难寻的梨花木家具,那上面精细的雕刻,都让许溪云瞠目结舌。
许溪云快速在自己脑海里搜索了一遍,自己来京城这些天,认识的人不多,这档子人更是少之又少,人脉圈里最有钱的也不过是钱老爷了!面前这人,自己的确是不认识啊!
可她的确又好像有些眼熟,难不成是风满楼的哪个客户,自己狗眼没看出来人家竟有如此家底?
那妇人也不催,见她面露纠结之色,半晌又还蒙着,想也知道一定是还没想起来,拿着帕子掩嘴笑了笑。
她身后的婢女适时出声提醒,“自海轩”
许溪云脑子里白光一闪,又定睛看了看面前微笑着的人儿,突地想起来。
那日她第一次去自海轩,第一次说出冻害这回事,又没有预料地被人扫地出门,便是她当时叫住了自己,问了自己一些问题。
许溪云也是没想到,当时的一面竟然还会有后续,一时也将自己此时境遇抛之脑后。
“夫人今日找我是有什么事?”
那妇人没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取了杯热茶放在她手心里,又吩咐侍女去取来凝脂膏。
“小姐不必问,我自有用意,让许小姐受惊了。”
她指腹轻蘸取凝脂膏,又温柔地涂抹在许溪云手腕处,摩擦出微微的热意,些许刺痛从手腕皮肤处传来,许溪云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不知何时磨出了一圈红印,想必是适才被粗绳绑的。
不知为何,这一刻岁月静好,许溪云竟也不想开口破坏这美好的氛围。
待那妇人细心处置完,她眼底一片和蔼,轻声说道“等会我的人会带着小姐去另一个地方,小姐不必害怕,跟着他们便是。”
见许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