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修长,三尺流光,映着五彩斑斓的花灯,闪着青色的寒光。
傅执稍微微动作,不成想,剑身压得更紧在他的脖子上,尖锐的刺痛感传来。
“喂喂,这是做什么?”傅执双手作投降状,仅仅是愣神片刻,他又带上了平日素爱挂在脸上的慵懒笑容。
每每他露出这笑容,都无往而不利,他本就生的好看,一双狐狸眼微眯,波光潋滟,无不惹的小姑娘们羞红了脸。
哪成想,这次却踢到了铁板。
俞不晚的脸上面无表情,冰冷的眼神中暗含杀意,冷若冰霜的模样让她更像是个高不可攀的神女,高高在上。
看着面前左顾而言它的傅执,俞不晚的耐心也快要耗尽了,她的脑海中不断冒出一个又一个想法,他是谁,接近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俞不晚将剑握的越来越紧,神情肃穆,仿佛傅执说错一句话,锋利的剑便能穿透他的喉咙。
傅执盯着俞不晚愈发严肃的面庞,终是明白,看来他今日不说清楚,还真是不能善了了。
他一脸无可奈何的:“你们这群人就两个姑娘,那位是柳小姐,那你不就只能是九华门的俞大小姐吗?”
可是剑身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柳圆圆疑惑道:“你怎么认识我,我可没见过你啊。”
傅执挑了挑眉,笑得略有些邪气:“我这种小门小派出身,哪有在柳小姐面前晃悠的资格,只是在你的生辰礼上远远见过一面,你这般美貌,见过一面可就忘不掉了”
话了,还朝他眨眨眼睛。
柳圆圆被傅执直白地话语羞红了脸,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烧乎乎的。
确实,在柳圆圆十五岁及笄的那年,柳修远为了这唯一的女儿这最特殊的时刻,宴请江湖众人,为她举行了盛大的仪式。
据说放出了千盏孔明灯,只为祈求柳圆圆平安,江湖上只要叫得出名字的,哪怕小门小派,都可以来讨杯酒喝。
一旁的南风冷冷道:“油嘴滑舌。”
傅执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
柳圆圆回过神来,她拍了拍脸,还是问道:“就算你认得我,那你怎么知道,旁边的人就是俞不晚,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心怀不轨地跟着我们。”
一行人的目光都转到了傅执的脸上。
傅执终于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收了起来,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我当然知道。”
他稍作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不光我知道,而且江湖上但凡有些名声,想在九华门这泥潭中插一脚的人,都一清二楚。”
像是没看到一行人神情剧变,傅执旁若无人继续说说着:“九华门生变的消息江湖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先前就有人在金玉楼买过俞姑娘的消息了,俞不大小姐,你可不便宜,据说价值千金呢。“
苏木不解道:“是谁啊,花这么多钱买这种消息,这不是冤大头吗?”
宋言一摇摇头,眼中满含担忧。语气带满忧虑:“他们这么迫不及待,这是给俞不尘的投名状。”
望着苏木似懂非懂的样子,俞不晚的心沉了下去。
虽说捧一踩一,人心易变是江湖最寻常不过的事,只是真正降临在自己的身上时,还是觉得世态炎凉,一股悲凉感油然而生。
若非宋言一将自己带回了药王谷引得他人不敢轻易动手,要不然她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这不才出谷了几日,眼下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俞不晚上下扫了傅执一眼,双目又回到了清澈如水的模样,仿佛没有一丝波澜,她随意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剑鞘中,冷冷地问道:“那你属于哪一种?”
傅执又恢复到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扯了个不咸不淡的笑容,转头深情的看向宋言一:“我?我当然是属于宋兄的啊。“
宋言一直接扭头离去:“有病。”
傅执拔腿就跟了上去:“哎,你慢点,等等我啊,宋兄。”
一行人在灯会上走走停停,在苏木打了第十三个哈欠,终于耐不住困意睡去的时候,一行人返程回道客栈,苏木甚至在南风背后小声打起来呼噜。
柳圆圆平日见惯了苏木跟斗鸡一样老招惹南风,见到眼前这副画面,居然觉得格外温馨。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扭头看着厚着脸皮,混在他们队伍一晚上的傅执,语气颇为不快地开口:“你为什么还跟着我们。”
傅执唰的一声展开扇子,摇了摇,端得一派君子风度:“哪有,我也正好住在一品居,顺路,顺路一起。”
南风一直对这个紧跟不放的狗皮膏药保持着高度警惕,凉凉道:“我们可没说住在一品居。”
傅执的动作顿住,还是保持着微笑:“这。”
“今日在一品居一直盯着我们的,就是你。”
俞不晚笃定的语气,没留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