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惊厥发现,她竟然胖了,从前的衣裳袖口都紧了!
再看看小姐,身体依旧纤瘦,没有任何变化。
江柠歌便笑:“就说让你和我一起打五禽戏,明日起再加一段八段锦。”
冬雪:“……”
其实江柠歌的身形不仅没有任何变化,气色还变得更好了,一张小脸白里透红,跟洗净的圣女果似的光滑水润,自从晨起练那五禽戏和八段锦,身形也更加匀称好看,冬雪伺候她安寝时,常常暗自惊叹,二小姐这模样比大小姐还好看。
相比之下,潘氏和江清梨反倒是每况愈下,江清梨每日算计劳心,样貌虽然不错,可眼角眉梢逐渐透露出心机,不伪装时模样有些凛冽,远没有江柠歌灵动生机,好在她年轻,每日的劳心劳神尚未影响到身体和容貌,等上了年岁就不好说了。
潘氏就比较明显了,自打上次被江柠歌气完,每每想起来都会生一场大气,气大伤肝,这些天已经请了好几次大夫了。
前院厢房的药味甚浓,潘氏卧在床上,刚捏着鼻子灌下一碗汤药,口中泛枯,脸色蜡黄,眼底乌青。
江清梨捧了一碟山楂糕来,殷勤地侍奉在侧:“母亲,您吃块山楂糕清清口,去去口中的苦味吧。”
潘氏心里的烦躁才算减退些,捏了一块山楂糕放进嘴里嚼,可这山楂糕做的极酸,她吃一口就吐出来了:“后厨的厨子都是废物!”
江清梨默不作声,这样的压抑她已经忍受好几日了。
说起后厨,她便想到她那好妹妹已经好些时日没吃后厨的饭了,听说在自己院中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母亲,您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许久没见着二妹妹,太过思念的缘故?”江清梨知道潘氏现在提起江柠歌就烦,所以故意提起,否则江柠歌一个人在小院过得太舒坦了。
潘氏冷哼一声,问道:“她不是不在后厨吃了么?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饿死?”
这当家主母还想着不让江柠歌来前院和去后厨吃饭,是对她的惩罚呢,还当江柠歌是先前随意拿捏的小白兔。
江清梨感慨于母亲消息的闭塞,说道:“您说什么呢?二妹妹怎么会饿着,父亲不是给了她五百两银子么,她的小院子和厨房翻新的比后厨还好,整日山珍海味,怕是还胖了。”
“她过这么舒坦?”
这还了得,潘氏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起来,喊来春画:“你去告诉江柠歌,从明早起,她每日都必须来前院请安。”
江清梨这才露出不动声色的笑容,江柠歌如今叛逆得很,和潘氏两人谁不让谁,有她常常来前院搅合,才能让父亲也厌恶,只要父亲厌恶了江柠歌,她在这个家就再也没有一点地位。
小院和厨房翻修的再漂亮有什么用,等把她排挤走,那什么醉苏堤的院子就是自己的。
翌日,江柠歌不得不比平时早起了半个时辰。
因为春画传话来,说让她必须辰时前去前院请安,若不早起这半个时辰,就没空练五禽戏和八段锦,好在她近来精神状态异常得好,早起一会儿也没觉出任何不适。
辰时前,江柠歌踩点来到前院。
前院通常辰时才吃早膳,因为江延庭卯时要上朝,接近辰时才回来,他上朝前略微吃些东西垫肚子,辰时这顿才是正儿八经的早膳。
因此江柠歌进来时,江延庭、潘氏和江清梨正坐在桌前用早膳。
江清梨抬头望去,顿时被惊艳了一下,江柠歌比起前几日容貌上没有太大的改变,可又觉得整体变化很大,似乎变得更精致了些,眼神清澈、自信,体态轻盈,更加……元气满满?
她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只是觉得心里充满嫉妒的怒火,凭什么江柠歌变得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像个世家小姐,身上一点农户女的土样都没了。
“请父亲、夫人安。”江柠歌道。
江延庭“嗯”了一声:“坐下吧。”
潘氏瞧了眼江柠歌,没瞧出一丝窘迫,也没饿瘦一点:“过来了?我病了这些日子,都是清梨侍奉在侧,你一次都没来过?”
江柠歌吃惊道:“夫人病了?什么病啊?”
潘氏其实没别的病,就是被气得五脏六腑都不舒服,没好气道:“肝气郁结!”
江柠歌“哦”了声:“肝气郁结是气性太大,夫人定是心胸狭隘,日后少计较事会好些。”
竟然说她心胸狭隘!潘氏当即把筷子一摔。
“就像这样。”江柠歌指着那双无辜的筷子。
潘氏想要爆发,却听江延庭淡声道:“行了,吃饭。”
她不敢在江延庭面前造次,饭桌上安静了。
江柠歌坐下后才发现面前根本没有给她准备的碗筷,潘氏根本没打算让她在这吃饭,亦或是故意要让她难堪,在他们一家三口面前尴尬出丑。
江延庭也发现了,正想让丫鬟拿一副碗筷过来,就听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