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起面前这位看着柔弱的姑娘。
“多谢姑娘好意。”徐叔道,“只是这件事我比你了解一点,而且这怪异至极的尸体,我从前便见过。”
“见过?”江映柳回想起方才一些村民的话,道,“可是与那位叫舒子行的人有关?”
徐叔叹了口气:“正是。”
岑月好奇道:“这舒子行到底是什么人?和这尸体有什么关系?”
徐叔捋了捋胡须,看向远处天际,似乎很不想回忆。
“这个舒子行原先是村里的一个大夫,那怪异至极的尸体便是出自他手。”
“几年前,他来到徐家岭,在村东头开了家医铺。这孩子医术高超,心地也好,经常免费给一些老人拿药看病。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语气满是遗憾。
“一切还得从一年前的那场疫病说起。”
“那个时候村里爆发了一场疫病,病人全身皮肉溃烂,甚至还有虫子在体内爬, 那个时候舒子行免费为乡亲们治病。可惜这病不是说治就能治好的,饶是他拼尽全力救治,还是死了很多人。”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他的药房里发现了好多死老鼠。那老鼠和患疫病的人一样,全身溃烂浮肿,尸体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
“他平日就喜欢养一些奇奇怪怪的蛇虫鼠蚁,有人说都是因为他养的毒虫泛滥,才使村里爆发瘟疫。”
“村民们一怒之下搜了他的家,却在地窖里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尸体。”
谢重川忍不住道:“难道和方才在村口看到的那具一样?”
“正是。”徐叔点了点头,“那些尸体浑身缠满藤曼,形状可怖,村民们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这,村长痛苦的闭上眼:“这个舒子行犯下滔天罪过,不仅不知悔改,还残忍的将村民的尸体折磨成那副模样,实在是可恨。”
岑月忍不住发问:“那他最后是怎么死了呢?”
徐叔的语气说不上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恐惧多一点,他道:“自食其果,那个时候他也染上了疫病,身上爬满了虫子。”
“他死后,大伙便一把火烧了他的家,将尸体扔后山去了。”
谢重川道:“既然人都死了,为何有人说看见这舒子行了?”
“不。”徐叔笃定道,“不可能是他。”
江映柳:“为何?”
徐叔道:“当日有一道士途径此地,好心为我们除掉了泛滥的毒虫,还设了结界。”
江映柳:“结界?”
徐叔点了点头:“我们村后山有个英雄冢,里面埋的都是几十年前战死沙场的士兵,怨气极重。一位路过此地的道长,说这后山阴煞聚集,时间长了恐成灾患,于是在山外设了个结界,将那些妖邪鬼祟困在里面。”
“舒子行死后,我们便把他的尸体埋进了后山,即便他化成恶鬼,也出不来的。”
江映柳道:“可是能将尸体弄成那副模样的人,除了他还有谁呢?”
村长一时语塞,半晌闷闷道:“他真的出不来。”
薛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已经过去一年了吧。村长为何这么笃定这一年时间,舒子行不会从结界内逃脱?否则这藤尸的事又给如何解释呢?”
村长面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他看着江映柳,喃喃道:“姑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狐玉神秘一笑:“别管是什么人,能救你们就是好人。”
徐叔犹豫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诸位帮帮我们徐家岭?”
“当然没问题了。”狐玉抢先道,“只是村长,饿着肚子可不好干活。”
徐叔立马心领神会:“诸位想吃什么告诉我们,只要能帮村里度过危机,老头子我做什么都愿意。”
狐玉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眼神有意无意的往鸡圈瞟,客气道:“我看那小鸡似乎不错.....”
江映柳似乎觉得不妥,想要说些什么。
“宰了!”徐叔立马秒懂,不等她开口,便大手一挥,撸起袖子就要去抓鸡,“这就把它宰了。”
狐玉满意的点了点头:“做红烧的最好吃哦。”
岑月:“.......你真是一点也不亏待自己的嘴。”
狐玉满眼兴奋,冲江映柳道:“江姑娘收拾收拾,中午吃鸡!”
江映柳:“.......好。”
中午用过饭后,江映柳提出要去后山设结界的地方看看。
徐叔带路领着几人前去。
后山浓阴如幕,遮天蔽日,林深处草莽怪石,乌鸦鸣啼,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江映柳见这后山入口果真设了结界,其上金光流动,只是那金光越发暗淡,几乎要熄灭一般。
徐叔见她神色有异,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