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昔日上京第一才女,谁能想到会沦落到如今的模样,瞧着,倒是连府上的烧火婆子都比你略有姿色,也不知道你是靠什么把我大哥给迷成这样。”
“你放心,就你瘦成麻杆一样的女人,小爷才不会感兴趣,更不会饥不择食。”晏从安能感受到指腹下的肌肤有多么的细腻,一张脸放大了看更是惊艳得令他心脏骤停。
怪不得大哥明知她嫌贫爱富,见风使舵,依旧把人弄回家养着。
他离开后,不知道是存心还是忘了,才没有在把门锁上,遗留下的一盏灯笼,成了孤寂夜间的唯一一盏希望。
直到那人的脚步声,身影彻底消失于这片偏僻之处,苏枕月才放下紧攥着的木柴,动了动僵硬的四肢。
她的视线也跟着移到他带来,并打开的食盒上。
理智上告诉她不要吃,可鼻间闻着那清甜的香味,越发勾得腹中饥肠辘辘。
她很饿很饿,傍晚吃的那颗小橘子完全坚持不了多久,她理智上说着不能吃,但她的手和身体已经诚实的拈起一块放到嘴边。
绿豆糕香软甜糯,入口即化,分量不是很大,三口便是一块。
一口糕点吃完,以是泪流满面,本是香甜可口的糕点,此刻吃进嘴里其带上了苦涩。
她吃了几块糕点后,打开下一层,发现最底部用着细炭煨着一碗汤面,天气冷的时候,腾升而起的朦胧白雾逐渐遮住了她的视线。
——
晏从安回到居住的院子,候在外面的书童立刻迎上来,还往他身后多瞅了两眼,“二爷,你那么晚了出去做什么啊。”
“怎么,小爷我去哪里还要和你报备不成,你是个什么东西。”晏从安眼底是淬了寒霜,冷得令人直打哆嗦。
书童自知嘴笨的打了两下嘴,“奴才也是担心二爷,还请二爷不要生气。”
“不过爷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晏从安警告的睨了他一眼,敛下嘴边浮现的笑意,“当奴才的,最重要的就应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二爷教训得是。”
上半夜还是月朗风疏,到了下半夜既是刮起了一阵狂风,隐见要下大雨。
提着灯笼的苏枕月用手抓紧领口,好不让寒风涌进。
她本打算先回冷水院一趟,经过假山时,却听到有两个婆子在说话。
“你说大少爷还有醒过来的可能吗。”
“我也不清楚,而且太医来了那么多个都是摇头,大少爷还昏迷了那么久,我看有些悬。”
“嘘,这些话我们私底下说说就好,要是不小心传了出去,怕是人头都不保。”
“可怜大少爷了,你说老天爷怎么都不长眼啊,要说该死的也应该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才是。”
随着那两个婆子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咬得嘴唇失去血色的苏枕月才从假山后走出去。
那么晚了,那两个婆子不睡觉跑到这里说话,说的那些话很难评不是刻意说给她听的。
苏枕月也没有想到,晏怀青到现在还没醒,说到底,他还是因为救自己才受的伤,她于情于理都应该要去看他。
可………
眉心皱起的苏枕月想到晏老夫人,晏清洛对她的厌恶程度,恐怕她一出现在鹿鸣院,她们就会把她重新关进柴房里。
突兀地,苏枕月想到了柳婆婆说的那个古方,那两个婆子离去时说的话,也不断的重复在她耳边。
站在假山旁的苏枕月直到天色彻底暗沉下来,天边云层破晓,才动了动几乎麻木的一双腿。
她决定,先去看一眼他。
奇怪的是,今早上的鹿鸣院极为安静,连个洒水的丫鬟婆子都没有。
还没等她踏进屋子,就听到青眠在抱怨。
“什么狗屁太医,一个两个都治不好少爷,没看见少爷的脉搏都跳得越来越浅了吗,还好意思自称太医,我看啊,叫庸医还差不多。”
不愿听他念叨的喜子走出来,正好同院中的苏枕月对上,不情不愿喊了声姨娘后,问,“姨娘,你怎么来了。”
苏枕月很小声的说,“我想来看看爷。”
喜子叹了一口气,愁得不行,“爷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太医说爷要是在不醒过来,怕是以后都很难醒过来了。”
“爷不喜欢姨娘来爷的院子,姨娘还是请回吧。”他已经下了逐客令,若她还要继续留下,到时候难看的还不是她苏枕月。
闻言,苏枕月一阵恍惚,眼前阵,唯有掐得掌心一片刺痛,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
——
守在药炉旁的丫鬟奇怪的看着出现在门外的苏枕月,“姨娘,你怎么来了。”
苏枕月扯了扯嘴角,好让自己挤出一抹笑来,“我来看下药熬好了没。”
小丫鬟点了点头,“药马上就好了,姨娘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