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十分热闹,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以后会更好的!”
文慧雪微微一怔,才发现她们几人关切的眼神中,带着宽慰的流光,心中瞬间一暖,轻声应道:“嗯!”
身边有几位好友陪伴,她并不孤单。
“走吧,咱们去送嫁!”
“嗯。”
几位小姑娘走出房外,等着喜娘来接人。
不多时,喜娘过来,一番喜话说尽,将祁岁欢背上,便走边喊。
直到院儿门外,沈宴景一身喜服伫立,身旁还有几位皇子一起,阵仗不小。
沈宴景看到祁岁欢摇摇晃晃的红帕,下面是若隐若现的面庞,心中巨浪起伏。
求得美人归,哪位郎君不喜不爱?
沈宴景看着喜娘背着她,生怕会掉下来,紧跟身旁保护,直到进入轿辇,才安心上马。
祖奶奶与祁姜黎站在门外看着仪仗队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巷口,还不肯进屋。
祁姜黎不禁红了眼,“祖奶奶,岁欢熬了这么多年,也算苦尽甘来了……”
祖奶奶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那孩子命苦,当初老身差点儿看走眼了,幸亏你心慈,还强硬将人带回府了。”
祁姜黎抬手擦掉眼角泪珠,嬉笑道:“祖奶奶那时不也心软了?若是真的不想岁欢进府,您早就命人将她丢到去别处了。”
“还会调侃老身了?”祖奶奶笑骂道:“你们那时可犟呢!”
想起那时的苏长念姐弟,到如今的祁岁欢姐弟,不说身份变化巨大,连所学才学更是天翻地覆。
也幸好收了这两个孩子,聪明绝顶,一点就透。
当年她何曾不犹豫过?
但看她将柳家之事交给她,竟能如此完美解决,还相继查到其他几家。
实在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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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劳累,沈宴景拖着昏沉的身子回到喜房。
在看到烛火映照下的窈窕身影,酒意散尽。
几步过去,伊人坐立与床边,红色盖头遮脸。
与第一次见,完全相反。
那时的她一身白衣,满身清冷,如今一身喜庆,即便未见容颜,脑中却能臆想到她幸福满溢的笑颜。
“王爷?”
祁岁欢突然轻喊,娇声轻轻,令他心中柔情顿升。
“是我,”沈宴景拿起一旁喜杆,小心翼翼地将盖头挑开,生怕弄到她半分。
祁岁欢脸颊微红,抬眸时,在满屋红云的衬托下,更显羞涩娇媚。
沈宴景看得心头一紧,喉咙不自觉吞咽,压下心中汹涌。
转身走向房中圆桌,拿起桌上两杯合卺酒。
重新回到床边坐于她身侧,“娘子,可愿同饮?”
祁岁欢低头轻笑,伸手接过,“好的,夫君。”
一杯暖酒下肚,绵绵情意随之而来——
洞房花烛夜,绰影烛两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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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和新帝历五年夏。
摄政王沈宴景退位,册封为超品宣平圣王爷。
保留摄政辅佐权力,上可鞭策至尊,下可调动兵将、严惩贪官污吏。
城门外,当今新帝沈礼辞携几位王爷在城门外相送。
沈宴景和祁岁欢站在马车前,向沈礼辞致辞。
“辛苦皇上相送。”
沈礼辞已有十一,虽说面庞稚嫩,但眉眼间已有几分帝王威严。
“礼辞送长辈,应当。皇舅与皇舅母路上注意身子,若是有什么不善之处,可随时书信回宫,礼辞一定安排妥当!”
祁岁欢轻笑着,“皇上当自称。”
沈礼辞小脸一板,“与家中长辈闲聊而已,况且礼辞敬重皇舅与皇舅母。”
“好好好,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一路顺利。”
沈宴景扶着祁岁欢上了马车,沈风遥也骑上他的大马。
祁岁安已经十三,模样与苏怀望已现几分形似,不过比他更加俊朗许多。
“乔老先生,学生”
他念念不忘的游历山河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了!
这五年来,要不是被沈宴景一直抓着不放,他早就逃离京城了。
沈宴景倒好,前三年与沈长英天天往边境跑,就他们这些王爷,还要留在京城辅佐幼帝……
好不容易等到幼帝掌权,沈宴景他们也算是完成了当年约定。
彻底将权交还,无事一身轻。
“老七,咱们先去哪儿啊?”
沈风遥伸手敲了敲车窗,沈宴景掀开车帘,这么多年来依旧不改他的漠然。
祁岁欢将他推了推,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