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醒了(2 / 3)

了。

火势虽不大,却也吓坏了武侯铺逻卒,以及周围邻居。

众人乌泱泱取水前来扑火,而杨琮早已换了老婆子的粗布衣,便趁乱逃出门口。

只是,她不知今日竟有这般诸多不顺,才刚要潜逃出去,竟撞上了霍言知的车驾。

霍言知突然带来一队兵马,把阖府上下团团围住了。

这座府邸,是义父的老宅,前朝梁幽帝赐给义父的,本想困住他,然而义父住了几年便金蝉脱壳逃回陇西了,这府邸便一直空置下来。

这座府邸倒是有她年少的记忆,她登基之后,未把宅邸赏给大臣,本想修葺扩建作为别宫,未曾想因此耽搁。

如今府邸虽然残破,却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她熟门熟路折返回去,欲通过偏僻的西角门逃走。

谁知霍言知竟派人把西角门也给守住了!

霍言知兴许察觉到了什么,他向来心思缜密。

杨琮以前总和部下贬损他,说他外表温良谦恭人畜无害,实则八百个心眼子,老狐狸精未必有他心思深沉。

当年她和义父出征在外,大后方遭人横切,陇西将军府差点被李宪的渭南军给围了,孤城受困,左右无援,而城中全是陇西军团的女眷妇孺。

关键时刻,霍言知竟东拼西凑出来两千余人府兵,公然敢出城迎敌,他在渭南五万大军达到前两日,早早在城郊关键卡口的山坳上埋伏,并且搜罗城中所有可用帐幔,扯大旗高挂山岗,又焚湿草起烟灰。

渭南军到达之时,只见烟雾缭绕遮天蔽日,山顶上全是无穷无尽数不清也看不明的军旗,而前方金鼓齐鸣,烟雾缭绕中陇西军铠甲裹身,骑马持枪冲出来,亦是军旗漫漫,队伍壮观。

这山上山下仿佛有十万大军埋伏。

渭南军误以为中了陷阱,吓得连连逃走。

霍言知又命府兵追了两里地,便迅速逃回来了。

等李宪反应过来时,陇西的援军也已经到了,他已然错失了机会。

若是李宪得知当时追得他们五万大军狼狈逃走的只有两千老弱病残拼凑的府兵,怕是毁得肠子都青了,当真是英明扫地!

事后义父问他,为何如此胆大,敢出门迎敌。

他回答:“李宪,性多疑。”

义父又问:“你从未上前线打仗,此前也从未与李宪交手,你怎知他多疑?”

“渭南军本有五日之机,却在最后一日才到达,可见此人谨慎多疑,且畏惧主公威名。”

义父心悦诚服地哈哈大笑。

她和部下脊背却渗出冷汗,惊叹他窥探人性的精准。

杨琮又退了回去,想了想,有门的地方怕是都走不了了,那只能翻墙!

这座将军府,墙头修得高,然而西北角有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倒是可借势翻出去。

她穿过廊庑,跑过月洞门,正欲奔向老槐树之时,竟看到庭中有四个卫兵巡逻。

杨琮心下一慌,但想到她此时已经改装易服,脸上全是火灰,看不出容貌,手中亦提着泼水用的木盆子,便佯装捶胸咳嗽。

那四个卫兵见状,上前询问:“小娘子,怎么会跑到此地?”

“军……军爷,月洞门后头,火势好大,似有扑火的小儿被困住了,奴侥幸逃了出来,赶紧找人,咳咳……咳咳咳……快,快救人呐!”

几名卫兵四目相对,留了个心眼,两人穿过月洞门前去看看,另两人留着观察来路不明的杨琮。

杨琮低着头,杏眼圆眸轱辘轱辘地转,瞥了又瞥近在咫尺的老槐树,正谋划下一步怎么逃脱之时,忽然看到前方院门,来了个人。

峨冠博带,敝膝大袖衫,脚蹬笏头履,腰间一排羊脂玉组佩玎玲作响,华贵不可言。

他的身形消瘦颀长,并不显威猛,然而有一股清隽之气,似庭中玉树林中紫竹,手中一把塵尾扇,随着他抬脚进门的动作轻轻一摆,衣随影动,清风自留,缥缈仙姿卓尔绝尘。

身后还有一队随从,更显得此人身份不简单。

这等贵人是谁?……霍……霍言知?

杨琮差点认不出!

有个词怎么说,富贵养人,她对霍言知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年前,她把他发配南疆之时。

那时候的霍言知不过小小一南疆州牧,临行前还得铺胸纳地,跪在她脚底下谢恩。

如今再见,他已高贵不可攀,而她沦为砧板上的鱼。

真是风水轮流转!

不过他怎么来此地?莫非知道她可能从这儿逃走?老狐狸精!

杨琮这下可慌了,几乎是来不及思索,拔腿便直奔槐树而去。

她跑得飞快,用的是军姿龙行虎步急奔,把一众卫兵看得目瞪口呆。

霍言知刚进门,看到的也是如此诡异的景象,一名身子婀娜纤瘦的弱女子,竟用男人的步态疾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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