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自己认为和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背叛了自己,也不算是背叛,毕竟他们一直和她不是一个阵营。
想到这里,李洛初心中不觉一嘲,苦笑了出来。
晚膳前,李洛初回到了安乐宫中,具体迁到长公主府的日子还没定下,还要等皇上的圣旨。
用完晚膳后,李洛初走到书桌前,手里拿起了竹架子上的毛笔,春一见此走到桌子前研墨,李洛初举起笔却又迟迟没有落笔。
按照上一世来看,萧国是劲敌,此次使团来访也有意在陈国安插奸细和汇统情报,这也是最后萧国几乎没用一兵一卒的原因。
想着,宣纸上浮现出了一个豪迈的大字——军。
李洛初看着宣纸上的字,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看来这次重阳节自己要活动活动身手了。
李洛初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春一,正在认真研墨的春一被自家主子突然的动作也吓了一跳,但几乎一瞬就敛起了神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明日拿着我的令牌亲自出宫,将剩余的庐山云雾送到长伯侯府中,那茶太苦,本宫实在不喜,就送予她吧。”
春一记下。
第二天一早春一便出门了,李洛初闲来无事清点着宫中物品,此时福寿已经进了安乐宫门口。
“奴才给长公主请安。”尖锐的声音好像要穿透李洛初的耳朵,李洛初大好的心情被消磨掉了不少,但碍于此时情况,又不得不笑脸相迎。
李洛初转身时就已经转变好了情绪,笑着说:“快起来吧,母后找本宫可是有事?”
许是因为潜意识的作用,李洛初这句话的语气甚是奇怪。
福寿起身回到。
“太后说许久未见长公主了,甚是想念,今日又得了一批南海珠子,太后知长公主喜欢,便让我来知会长公主一声。”
之前只觉高兴,现在满是嫌弃。
“走吧,确实许久未见母后了,倒是忙忘了。”
许久?前两日大选还见过,只不过那老太婆只顾着挑儿媳妇了,想到这里李洛初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福寿跟那欲言又止,李洛初觉得好笑。
“怎么?还有其他事?”
李洛初的语气不算好,跟在太后身边半辈子的福寿也听了出来,便也只能尴尬笑着含糊。
“没,长公主我们走吧。”
李洛初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太后的眼线动作够快的,不过仔细想想估计昨日之事已经在京城中传的满城风雨了吧。
“儿臣给母后请安。”李洛初还是一贯的乖巧模样。
太后此时倒是一改往日漫不经心的样子,定睛看了堂下行礼的李洛初,眼神瞬间一变,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昨日你出宫怎与那长伯侯家的嫡女有了牵扯!”
斥责声传来,李洛初立刻像受了惊的小鹿一般,眼中含泪,睫毛微颤,滴滴地说:“往日在宫内儿臣并没有什么朋友,儿臣并未多想。”
见到李洛初这般模样,太后也是有怒发不出,气的脸色微红,李洛初跪在地上,拿手帕擦着泪,一边看那太后的样子,就要憋不住演不下去了。
“好了,哀家也并未责怪你什么,只是你是哀家的女儿,陈国的长公主,她就是一遗孤,少与她来往,省的降了尊贵。”
太后稍稍平静了一下自己,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儿臣知道了,儿臣告退。”
李洛初并没有继续待下去,倒是太后,李洛初一走就展现出了原本的样子。
“她是要气死哀家不成!她今日还穿了哀家最不喜的蓝色,贱人生的终究还是贱人!”
茶杯应声倒地碎裂,宫女太监惊慌的跪在地上,将头埋下,站在一旁的福寿,走上前来恭维的说道:“太后,您不必与那贱人计较,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下人将碎掉的茶杯收拾好。
太后一只手紧紧扣住桌角,咬牙切齿道:“安排的宫人都准备好了嘛,给皇上传话,大选也落了帷幕,该让长公主回府了。”
福寿领命退了下去。
太后眼中尽是狠厉与玩味,长公主又如何,她是太后。
“你母亲荣宠一时又如何,还不是草草收尾,惨死宫中?一个废物还想和我斗,痴人说梦!”
几近癫狂的笑声从太后口中挤了出来。
下午,李洛初便接到了圣旨,心中不禁暗想,我的好母后,原来你还是那样沉不住气,一激就足够,不过也好,不浪费我太多的时间,好戏要开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