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得更近了。林宴清干脆顺水推舟,为了不让她受伤,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身。手指缝里漏出一缕头发,调皮地漏在外面,仿佛在撩拨着林宴清的心。
“南寻,等一下。”
“嗯?”
陈南寻被刚才那一下弄懵了。她的大脑宕机,失去了思考能力。现在只想快点透透气,她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了。
林宴清揽住她的那只手微微往前面提了提,两人的距离只剩半个手掌。呼吸交缠,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紧绷。
林宴清偏过头来,凑到她的耳边,似是征询也似是请求地开口:“我可以亲你吗?”
此时陈南寻的耳边只剩下他的呼吸,和那隐秘的期待。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随后的林宴清好像开了闸门的洪水,再也把持不住。在陈南寻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急切地吮吸那一抹红色。好似甘泉雨露,也好似解渴的野果。两人或许是压抑了太久,一时间纠缠的难舍难分。本来还相安无事,后来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怎么了,竟然隐隐约约撕咬起来了。
不过大部分都是陈南寻在攻击,她是在发泄这几年的怒气。林宴清根本就不敢还嘴,任她折腾。只不过渐渐陈南寻的身子发软,失了力气,这才没了之前的戾气。
林宴清的手一直都稳稳地拖着她的腰,不敢让她有半点磕碰。这会他能感觉到手中那腰肢柔软,眼中也划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狡黠。随着他慢慢地松力道,终于将陈南寻的半边身子放倒在厚实的鹿绒皮子的软垫上。
陈南寻感觉自己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未书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两个人出来。他感受到车身微微的抖动,虽然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但是凭他出色的耳力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自觉地避开,飞上了树梢,在远处等着。要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耳朵尖的一抹红色。
未书实在是误会了。两人除了交换了唾液,除此之外没有做任何事情。
林宴清伏在她的颈边喘着粗气,比先前热几倍的灼热气息横扫她脖子上细嫩的皮肤,让陈南寻感觉到阵阵战栗。
林宴清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嘴的血腥气。
“这下气消了没?”
林宴清不疾不徐的气音,故意在她耳边呼吸。顿时陈南寻的耳边一阵痒意,身子里犹如蚂蚁在爬。她心想:林宴清一定是故意的!这就是在报复!
她翕动着嘴唇,小声地说:“没有,你过来叫我再咬几下。”
林宴清扑哧一声笑了。那声笑,清洌又干净。犹如叮咚的泉水流过她的心间。
两个人走出马车的时候,气色都看着不太正常。尤其是陈南寻。
她的脸红扑扑的,应该是刚才有点缺氧,嘴唇也是红得仿佛滴血。而一旁的林宴清,嘴角是破的,到现在还在冒血。
这一次陈南寻倒是没有自顾自的下马车,而是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等着他伸手接。
陈南寻下马车的时候,抓着林宴清的手,脚步轻盈地跳下马车。看得出来她心情十分的愉悦。
刚才两个人说的话虽然没几句,但是双方都知道,他们那是互通心意。两个人明明都用自己最笨拙的方法在关注着对方,到了现在才终于圆满。
未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对自己主子面色奇怪这一事只字不提。这是作为一个侍卫最基本的素养:不让自己的主子难堪。
好吧,是他自己不敢贫嘴,害怕回头受罚。
太子的别院依山傍水,十分的清幽。两人走在其间,感受不到寒风。这里竟然隐隐带着春天的气息。
“当然了,据说这地底下有个很大的温泉,所以这个时节,这个院子里还暖和得很,十分适合冬天避寒。”
陈南寻虽然在心中很是羡慕,但还是要暗叹:有钱人真会享受。
林宴清看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笑笑不说话,带着陈南寻往前走。
刚才两个人在门口呆了太久,已经耽搁了很久,这个格萨拉要快点处理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