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一字一顿地认真道:“不如,你叫我,栩栩。是我的表字。” “栩栩,栩栩如生的栩栩?”沈东游问。 叶栩栩轻“嗯”了一声。 “真好听!栩栩!”沈东游粲齿一笑,眉眼弯弯,高兴得像个孩子。 叶栩栩明眸靥笑,调侃道:“你呢?你的表字是什么?你的名字是东游,表字该不会和鱼有关吧?” 沈东游轻笑着摇头,道:“隐霄。” “隐霄……”叶栩栩细品,道:“照野弥弥浅浪,横空隐隐层霄。①对吗?” 沈东游笑意温柔,点了点头。 叶栩栩嫣然一笑,轻唤:“隐霄!” 沈东游轻笑,唤她:“栩栩。” 随后两人又莫名弯腰捧腹,笑作一团。 直到梳洗完毕,叶栩栩的嘴角还挂着笑,脑海中不断浮现今日份甜蜜,以及回府后依依惜别的情景。症状相似的还有木樨,傻呵呵地发愣,沉醉其中。 这给铃兰惹急了:“你们两位可以了吧!好歹顾及一下孤苦伶仃的我……” 叶栩栩敛容不过三秒,又无法抑制扬起的唇角,她凑过来抱着铃兰安抚道:“那要不,你喜欢什么样,我帮你物色?或者让你未来嫂嫂帮你挑选!”她朝木樨使了使眼色。 “姑娘!”木樨娇嗔道:“人家还没答应呢!” 铃兰扶额叹息。 叶栩栩道:“那要不,我给你办个相亲会?甭管府里的还是外头的,只要符合你标准的,都给他弄过来,挑到你满意为止!” 铃兰不予置否,一边收拾床铺,一边道:“别开玩笑了姑娘!我一个女使,大张旗鼓地给自己寻夫家,还不得被人唾死!再说,缘分天注定,有也是命,无也是命,急也没用,顺其自然吧!” “好吧!”叶栩栩脱了木屐上床,边道:“等你日后遇上心动之人,我定为你备好嫁妆,为你送嫁!” “好好好!”铃兰笑道:“将来再说,今日玩了一天,姑娘早点休息吧!” 叶栩栩乖乖盖好被子,木樨铃兰为她放好纱幔,熄了灯,便各回房间睡觉去了。 叶栩栩从枕下掏出那枚同心锁,借着薄薄月光,越看越喜欢。她仔细摩挲着它的图案,摸到祥云纹时,她顿了顿。 “隐霄,霄不就是云?”原来名字已经刻上去了,只不过,他是云,我却是短暂的莲…… - 翌日,天色阴郁。 木樨来报,沈东游通过阿荆,邀叶栩栩去一趟风渡斋。 “隐霄!”叶栩栩兴高采烈地踏入风渡斋,却见沈东游盯着案上一封信,神色凝重。 “怎么了?”叶栩栩一边在他对面坐下,一边问道。 沈东游浅淡笑笑,将那封信推给她,道:“没什么,这是小师叔给你的信。” 叶栩栩当即反应,当日匪尘回去调查冷望舒之事,总算来信了。但有信件不是但怎么会在沈东游这儿? 沈东游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解释道:“雪城派在各地有暗网,只有雪城派弟子知道如何联络。若非机密紧要,一般不会轻易动用。这信便是从那渠道来的,恐怕事态严重……” 叶栩栩的心倏忽咯噔一下,她拆开信封,取出信件细读。内容大致如下: 夕莲慧鉴。余潜回门中,暗中查探,证实汤药有疑,食之,久而精神萎靡、病体孱弱。然,望舒为情所乱、执迷不悟,托病不出,移权豺狼。余静观其变,若迫不得已,将与之一战,请诫霜令,废掌门。此信勿回,恐落贼人手。临颖不尽,顺颂闺安。 一声惊雷撕裂苍穹砸下,窗外登时狂风骤起,电闪雷鸣。 叶栩栩手一颤,信纸飘落。她思绪杂乱,一言不发,将信递给沈东游。 沈东游看过,压低声音道:“诫霜令是祖制,若掌门德不配位,门中德高望重者,可入剑阁取诫霜令,废止掌门,重新推选新掌门人。” 叶栩栩喑声问道:“那被废的掌门何去何从?可还能再为弟子?” 沈东游道:“被废止后,将终生囚于剑阁暗牢,直至命归黄泉。” 叶栩栩愕然瞪大双眼,揪心扒肝,又恨铁不成钢,喃喃道:“她怎么能恋爱脑到如此地步?我的话她不信便罢了,居然连匪尘的话都不信了!方长曜是给她喝了什么迷魂汤啊……” 沈东游担忧道:“栩栩,小师叔向来公正,若到了诫霜令非出不可之时,恐怕会牺牲掌门一人,换取整个雪城派安危。” “不行!”叶栩栩一闷拳捶在案上,她闷声道:“匪尘不了解方长曜。他比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