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围观群众的质疑声与叹惋声,沈东游从容自若,谦逊颔首道:“在下认输。” 掌柜的声音高亢地宣布道:“第三轮,白衣公子未按照规定作书,故次轮锦衣公子胜。综合三场比试,两位公子平分秋色,不相伯仲,平手!” 众人雷鸣鼓掌,而后纷纷散去。雅间里只剩他们四人与女使小厮。 觅风问:“第三轮,沈兄怕不是刻意输给我?” 沈东游淡然如玉,一边走回到叶栩栩身侧,一边淡漠道:“觅风公子多虑了。不过是在下才疏学浅,当时脑子里能想起关于莲的诗词,只那一句罢了。” 觅风注视他二人,唇角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卫蓠的目光也在沈东游与叶栩栩身上打转,神色在震惊和犹疑来回切换。 叶栩栩觉得氛围实在诡异,便招呼道:“风雅也风雅够了,都入席吧!” 四人默默落座,不发一言。一顿茶吃得是没滋没味、不尴不尬,喝完一盏茶,卫蓠便到疲累,想先行回府,觅风相送。于是便各自散了。 雅茗楼前,卫蓠走出一段路,忽而停住脚步,回眸静看,叶栩栩与沈东游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回想她与哥哥常去相府,四人相处的情景,原来有那么多的蛛丝马迹,她竟没有发现。 “卫姑娘?可是身子不适?”觅风道。 “百里公子,我想问你件事。”卫蓠道。 觅风抬手,示意她但问无妨。 卫蓠望了一眼那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道:“你与沈公子相视,可曾听闻他的心上人?” 觅风一愣,凝望着那二人的身影,想了一想,浅笑道:“其实在与他们二位只见过几面,并不熟识。姑娘问我的问题,恐怕在下也无能为力。” 华灯初上,家家户户在屋外摆放好祭品拜织女。站在石拱桥上,河岸灯火通明,河面倒映熠熠辉光,犹如星河璀璨。 沈东游从怀里掏出一个同心锁,握在手心。他偷偷侧过身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道:“你能不能,闭上眼睛……” 叶栩栩心中一惊,环顾了一下四周,时常有人来来往往,她紧张道:“你,你确定,要在,这儿?” 沈东游也环顾了一下周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好,好吧……”叶栩栩紧张羞赧地缓缓阖眸,心口小鹿乱撞。双手不自觉地紧攥着裙摆,直到沈东游牵起她的左手。 她感受着,沈东游将她的掌心摊开,放进一块沉甸甸的什么东西,触感微凉。 “睁眼吧。”少年在她耳边道。 嗯?就,就这?还以为…… 叶栩栩松了口气,心里莫名有点小失落。她睁开眼,见手心里躺了一个镌刻并蒂莲伴祥云的同心锁。 同心锁是定情之物,寓意永结同心。 永结同心…… 叶栩栩直愣愣地看着手心的同心锁,既欣喜,又感伤。他做着与自己永结同心的梦,她却必须想办法离开。 沈东游见状,以为她不喜,毕竟同心锁是有特殊寓意的,骤然送她这种东西,或许还不太合适。虽失望泄气,还是道:“抱歉,是我孟浪了。你不喜,我便收回,你别放心上……” 说着便要伸手去拿回,叶栩栩忙将同心锁握在手心护在心口,娇嗔道:“谁说我不喜欢了?送人的礼物,怎么还能要回去呢?再说,你,还可以,再孟浪一点……” 最后一句显然有些难为情,声音越说越小,连自己也听不清。 “什么?”很好,沈东游也没听清!叶栩栩松了口气。 “没什么!我很喜欢!”她举起同心锁对着月亮,仔细端详,笑靥如花。 她忽而想起什么,看着沈东游,略显为难地道:“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你知道的,我绣工不行,什么香囊手绢同心结的,我也不会呀!你有什么喜欢的,我们现在去买!” 说罢,她拉起沈东游的手就要往千灯街的方向去,今日七夕,各家商户摊贩都没有这么打烊,千灯街上张灯结彩,热闹得很。 沈东游却反将她拉住,道:“我想要的礼物,街上可买不着。” 叶栩栩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 沈东游抿了抿唇,几番踌躇,才凝视她的双眸,怯生生地问道:“我,能否唤你的闺名?” 见叶栩栩愈发懵憧,沈东游故作淡定,道:“这就是我喜欢的礼物。”毕竟连匪尘都能叫她闺名,而分明自己与她关系更近,却一直称她作姑娘,他还因此吃了一阵子暗醋。 “就这?”叶栩栩忍俊不禁,她思索片刻,凤眸灵动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