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诉求。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庭和睦”的表象,以及“善待继女”的老好人名声。
就如同她前世的父亲,一样的无能且伪善。
……
“辰安,你可算醒了,差点吓死我们了。”
刚结束训练满头汗的章越擦着额头的汗跑进屋,看到床上已经醒过来看着天花板发呆的男生说,
“你怎么就突然中暑晕倒了?以前夏天温度更高的时候你练一天也不见累的,你说你才多久没练就这么虚了,肯定是平时疏于锻炼了,要不咱们比划比划,我突然对能打财你信心倍增。”
床上躺着的男生闻声看了过来,眼神桀骜,“想得美,小……老子就算一年没练也能轻松撂倒你。”
章越对这句话还是信的,不说他们其他师兄弟,就连师父都对小师弟的武术天赋赞不绝口,他不仅学得快,还总能自己领悟很多刁钻的技巧,并运用如神。
仿佛他天生就该是为武术而生的,年纪轻轻,武术造诣方面就已经超过了几位年长的师兄,关键是这小子还打小脑子就好使,武术学习两不误。
传统武术逐渐落寞的当下,他就像是那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夺目耀眼。
“哦对了,今天萧爷爷打电话给师父了,你说你也真是的,放假回来也不先回家看看爷爷,就这么上山来,打个电话说一下也行啊,你是真要气死你家老头子啊?”
萧离危正下床套着裤子,闻言顿了一下,没接话,自顾自收拾。
章越知道他的心结,苦口婆心地劝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真要因为这事跟爷爷一直怄气啊?他年纪大了,虽然之前爷爷做得……确实不对,但你就不怕将来后悔吗?
辰安,你有你的抱负,可萧爷爷就剩你一个亲人了,你也可以适当换位思考一下。”
萧离危一言不发地收拾着背包,随手塞了几件衣服进去,拉上拉链将背包甩在肩上就往门外走。
章越赶紧追上去:“你去哪儿?”
“袁炀今天出院,我回京市一趟接他。”萧离危语气淡淡,“你跟师父一声。”
章越面上一喜,赶紧说:“那你要是回来顺遍去王记买些卤味,那味道一绝,好久没吃了,可馋死我了。”
萧离危长腿往外迈去,闻言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不置可否。
他回到京市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医院接人。
他的室友袁炀放假回家没待上几天就跑来京市玩,结果刚下火车就在人行道上被人开车创了,还好问题不大,都是皮外伤,住院观察了两天,今天出院,发了几百条信息偏要让他来接。
萧离危没进医院,在医院外找了个位置,把定位发给袁炀,从兜里摸出一根离开时从师侄孙那顺来的棒棒糖,撕开糖纸,靠着墙等。
几分钟后,一个剪着寸头的青年背着个大背包从医院里出来,根据定位找到了站在角落里的萧离危。
袁炀兴高采烈地跑到他面前,说:“走吧,你车停哪了?”
萧离危长腿交叠,环手抱胸,神情自若:“没开车。”
袁炀笑容一滞:“……”
“那司机总有吧?”
萧离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片刻的沉默之后,袁炀释然一笑。
ok,萧大爷来接人出院既没自己开车也没帮忙叫个司机,主打一个人到就行。
其实这也不全怪萧离危,毕竟他没回家,也没打算让家里司机知道他回市里的事,毕竟司机知道了,约等于他家老爷子知道。
最后袁炀不得不选择打车。
医院门前本就容易塞车,袁炀叫的网约车要堵上一会才能到,两人便站在角落聊了几句。
住院病房住久了太过压抑,简舒殊让护工把自己推到楼下花园散散步,花园一侧靠着医院外墙,墙外是车水马龙的世界。
护工见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便尽量靠边推着她散步,恍然间她听见了院墙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她急忙回头想去找,可外面的行人很多,声音也很快就被车流声取代,她焦急地想要站起来,可摔下楼梯时扭伤的脚腕却传来剧痛感,她险些跌倒。
护工急忙把她扶到轮椅上坐好:“简小姐,你没事吧?”
她神色焦急:“我没事,可不可以把我推到墙边,靠近一点?”
护工虽感不解,但还是按雇主的意愿把她推了过去。
然而靠墙的草地轮椅不好过去,等她好不容易凑近了些,根本已经找不到那个声音的来源,更别说人了。
她靠坐在轮椅上,理智告诉自己,那可能只是和他声音相似的人而已。
她来到异世本就是一件离奇的事情,世子怎么可能也会被卷进来。
这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幻觉和痴心妄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