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然后又陷入一阵沉默。
“祝宝林,往日你话最密,今日怎么倒成了闷葫芦了?”皇后祁绯夏笑眯眯的问。
“臣妾是看元妃姐姐头上的珠冠呢,实在太漂亮了。”
“你眼光不俗,这是陛下特意给元妃定制的,颗颗都是南洋越珠,可谓是价值连城。”
“怪不得呢,陛下对元妃姐姐真好。”祝积秀笑呵呵的说,她向来心直口快,皇后颇喜欢活泼性格的女子,故对成嫔,祝积秀和张玄君几个,平时多有包容。
“听说姐姐当年在中京城中怒马疾蹄之下救过陛下,陛下当然对姐姐好了。要不怎么能这么多年了,还对姐姐念念不忘。”徐碧光话说的好听,却带了一点讥讽之意,“这么多年了,姐姐没订过亲,陛下也苦等着姐姐,真是情真意切啊。”
祁凉秋不傻,当然听出了徐碧光话中的讥讽。随她吧,这么多女人,争来掐去的她早有思想准备,所有关于自己的传说,都是傅焰之有意传出去的,既然如此,随她们怎么说。于是面色平静,像一尊活菩萨般,既没有窘迫,也无愤怒。真不知自己何时修炼的这种心境,其实没事儿怼人也挺好玩的,只是自己已经没有斗气的心思了。
“成嫔,你今日话多了些。”皇后不急不缓的
“皇后娘娘,臣妾是想啊,元妃姐姐在扬州等了陛下这么多年,必是守身如玉,坚贞不渝。为何到了宫中却躲闪储秀院的老嬷嬷验身,言行不一,岂不是容易让外人多想?还以为咱们后宫多是不洁的女子呢。”徐碧光懒懒的坐在椅子里,面有得意之色。
祝积秀和张玄君几个嘴角偷笑,她们进宫时都验过,自然有底气,她们都知道,成嫔指的不洁,不过是元妃祁来一人。
咏梅担心的用余光看了元妃几眼,她发现祁凉秋竟然无动于衷。她又偷偷看了眼皇后,皇后好像什么都不想说。
成嫔的隐形攻击被沉默的尴尬氛围给冲破了,皇后见祁凉秋久久不语,自己不表示不行了,“成嫔,事情还不清楚,不要 胡说。”
“就是因为不清不楚,臣妾才要说,臣妾也是为了元妃姐姐着想..她…”没待徐碧光说完,祁凉秋转向了皇后。
“皇后娘娘,您相信我吗?”
祁绯夏楞了一下,说道“本宫信你,只是元妃,既然无事,就应按照宫规行事,也可堵住悠悠众口。”
“您信我就行了。毕竟,我的情况您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祁凉秋恭恭敬敬的对祁绯夏说了这一句,环视了这一圈妃嫔,“大家都听到了,皇后娘娘信我。”摆明了是说,谁若是再质疑自己,便是同皇后的信任作对。
众人都打了一愣,成嫔瞠目,当着众人的面公然拿皇后娘娘挡枪,这还是头一遭。这个元妃到底什么路数,实在叫人看不明白。
成嫔突然记起,祁来是皇后的远房堂妹。难道祁来是仗着这个关系?但是听皇后说过,她们从小不在一城,只是偶尔见过几面而已。若不是那年祁来来中京探亲,也不会在中京街头遇到陛下,而且祁来不过是祁家远亲在扬州的一支小门小户而已,如今祁来失去双亲,陛下听说此事才将她接到宫中,她到底有什么底气?成嫔有点想不明白,呵呵,想来元妃不过是恼羞成怒而已。
“可是臣妾认为,大家都是入宫服侍陛下的姐妹,若有人不守宫规,岂不是儿戏?皇后娘娘,您觉得呢?”
还未等祁绯夏接话,祁凉秋已起身,“此事皇后娘娘信我,陛下信我。成嫔如心中不服,不如去把陛下叫来,一并理论。若娘娘没有其他吩咐,我先回了。以免因我给大家带来不快。”
“你。。”
“好了,都是姐妹,此事容后再议吧。成嫔,你保养龙胎要紧,莫要用此等小事去打扰陛下。今日就此散了吧。”
“元妃姐姐为何步行?”李珘坐的轿撵脚程不慢,超过了慢悠悠的祁凉秋后她才发现,这位陛下接进宫中的新贵妃子竟然是步行,几个内侍抬着空空的轿撵跟在后面。
祁凉秋停下脚步,“原来是慧妃妹妹。整日无事,就借此机会走一走活动一下。”
“姐姐想法虽好,只是轿撵是妃位的规制,虽不如皇后娘娘凤驾千一,但也是特有的尊贵,姐姐何不受用,省的外人他想。”
“外人怎么想就是外人的事了,如果事事都要考虑他人会怎么想,我又到底是为谁而活。”
李珘一怔,随即笑说,“姐姐果然脾性不俗。若是姐姐觉得闲坐无事,有时间来妹妹的祈延殿中喝茶可好?”
凉秋也带着一丝几乎看不出来的淡淡笑容点了点头。李珘回之一笑,撵轿缓缓而去。
只见一面,成嫔徐碧光对自己的敌意就已非常明显,凉秋知道问一问咏梅她们即知原因。
成嫔的父亲是边境重镇平凉折冲府都尉,虽大大赶不上慧妃李珘的娘家,但也手握一定兵权。慧妃的娘家最是尊贵,父亲是先皇亲封的护国公,其长兄李瑾如今是南衙府兵大将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