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分低矮,并不能让人或者狗通行,但是却通向外面的巷道,里面有个包裹紧紧的塞着,因洞内拥挤,包袱里的一块锦缎漏了出来,在阳光下反光,这才吸引了侍卫。
一个小包袱里,塞了六七块长方形的锦缎,只是每条下方都被齐齐的切了几寸下去,剩下的大部分都还完好,尽管如此,这些锦缎仍然价值不小。王净台知道一寸金,一寸锦的说法,上面的花纹他较为眼熟,应是王府的东西,仪王府的贺礼他都经手过,自然知道这东西其中或有点关联。
于是当即叫了裁缝纹芳来,纹芳开始却只说不知。直到有人认出了那个包袱皮儿,见纹芳用过,又有人见到她抱着东西在墙根附近出现。王净台再次喝问,她便也招了。
府里有人偷盗,事情不小,王净台当即就要将纹芳驱逐出府,他管下的府里有人偷盗,是让他也跟着丢脸的事,他心里极为生气,但纹芳毕竟是一个姑娘,所以并未忍心仗责她。纹芳却哭着要见王妃,她想着,她毕竟和王妃有过交道,说不上王妃就饶她一马。王净台这才犹豫不定,让木槿去问意见。
祁凉秋一到,院里的人声渐渐消失下去。只剩下纹芳求情的声音,“王妃,你救救我,行行好。”
祁凉秋看了看包袱里的锦缎,“这是你偷的?”
纹芳低下头,没有作声。
“王妃,我家里还有病母,我是为了给她治病。我是实在没法子了,这是第一次,您就饶了我吧。”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的说的呢?”
“我想给母亲治病,大夫说要犀牛角做药引,那个价值连城,用一点就要二十两银子,我实在没办法。”
“纹芳,还是为了治你母亲的疯病吗?”祁凉秋从王净台整理的台账里,依稀记得,她的确有个疯母,母女俩相依为命。
“是的,大夫说,吃几次就能全好了,一共要一百两银子。我实在没得办法。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
“你确定这药方一定有效吗?如若真的有效,为何不跟府里说或者跟我说,我或可以借你,你有那么好的手艺,可以在府里安份的做事,用工饷慢慢还我,不过几年也便还上了。我记得你每月一两五钱的工饷吧,外面的秀坊里,手艺好的绣娘最高也不过一两银子,这且不论,一年到头,王府里各种年节的赏赐也不少,你一年的工饷倒比外面两倍还多上不少。这些钱抚养你的母亲完全绰绰有余。”
“我怕府里不借我银子…”纹芳喏喏道。
“你也知道我们有不借你银子的权利。工饷我们必须得发,那是你的劳动换来的。可是你用重金救治你的母亲,却并不是我府的责任。借你是帮你的情分,如果不借也是本分。没的说。但是,无论如何,你不能偷盗。你们听好了,”祁凉秋加大了点声音,“任何理由都不是偷盗的借口。”
纹芳脸色变得煞白。
“因为偷盗是犯罪。本府用你们,是信你们。但你若打破这份信任,仪王府断断留不得你。王管家心慈,不忍用家法杖责与你,我便允了。监守自盗,你罪上加罪,即便到了官署老爷面前,也得判你个偷盗之罪。既然你偷的东西我们已及时追回,我便不将你扭送官府;被我们及时发现,这是你的幸运。你有很好的手艺,重新找份事做,赡养你的母亲。你自行回家吧,以后本王府永不录用。”
她并不忍心将她送官,母女相依为命,监狱里的环境如何,她不用亲自看也能想象的到,剩下一个母亲岂不是等着自生自灭了。可是她又不能留她,是的,她喜爱她的手艺,敬佩她的手艺,可是她偷了东西,就如发现爱人出了轨,以后还如何再信任她呢?
人群里开始有人说话,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祁凉秋想起一件事情,正好很多仆人聚在这,便一起说了:
“府里新来了一位侧妃。”下面又恢复了寂静。
“人多了,事儿便也多了些。本妃强调一遍,侧妃也是你们的家主。你们且记住,无论怎样,都不允许在背后嚼舌根,传瞎话。如有此事,扣半个月的工钱。发现三次,驱逐出府,也甭管你是谁介绍来的,背后有什么亲戚有什么委屈。“她说完又加了一句,”或有难处,或实在办不到的事情,你们可以跟王管家或者跟我讲。再说一遍,碎嘴子,窥探主人的隐私,向府外的人透露王府的事情,这些都不允许。看好你们的嘴巴。”
“但是,也不许诬告,如果把本妃当成你伤害别人的工具,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
“听说有几个老妈子总是拌嘴,传话。在府里做事,大家要以和为贵,团结为先,平时互相聊聊天叨叨点自己家长里短的事,我不管。但谁要是叨叨王府的家事,起内讧,蛊惑人心,我先把他赶走。都听到了?”
底下的人纷纷说,听到了,声音有大有小。
祁凉秋笑着说道:知道你们都有钱,扣一半工钱不心疼。到时真有这么一号人物冒头,再给大家开这么个大会,当场通知。
这下底下的人脸色有点变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