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木说,伊不拉音看过药方以后也提笔飞快写下一副新药方,他惊奇地发现这药方比原来的多了一味“黑苁蓉”。
按照新方子抓药,不到半个时辰,药就熬好了。伊不拉音亲自拿着药来到家父莫明跟前一口一口将汤药喂入其口中。喂好后伊不拉音对斯拉木说:“你父亲应该没事了,过一个时辰便会醒来。”
斯拉木起初信以为真,果然过了一个时辰
听见父亲房里突然传来了几声咳嗽。他大喜过望对着伊不拉音喊道:“父亲醒了你真神了!”
“水.....我要喝水.....”莫明口中传出沙哑的声音。伊不拉音赶忙让斯拉木端来一碗水,可正当斯拉木想要喂水时,父亲却突然发出惨叫四肢抽搐,紧接着吐出一口血水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旁边的伊不拉音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迅速来到莫明身旁,将手搭在胸口上,语无伦次地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眼前的老头儿已经气息全无,更让伊不拉音吃惊的是从老头儿的七窍中竟然流出了乌黑的血水.....
遭遇突来变故,斯拉木趴在父亲的身上放声痛哭,不知哭了多久,他暴怒跳起来,一把抓住庸医的胸襟,厉声喝道:“你!你这个狠毒的东西到底对我父亲下了什么毒?我父亲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他?我要去和国王告状,我要你偿命!!”
“来人!”陀阇迦唤来侍卫:“快去将那个害人的庸医抓来,本王要亲自问话!另外,传首席侍医进宫勘验尸体!”
苏罗漓很快应传进宫,他挽起袖子揭开裹在莫明尸体上的粗麻布一看浑身发黑,七窍流血,显然是中剧毒而死。
“大胆刁民,庸医!”陀阇迦指着伊不拉音大吼道:“下毒谋害无辜,你可知罪?”
“不不,国王。”伊不拉音连连摇头道:“草民冤枉,草民与他们父子素不相识,又岂有害人之理?草民其实也想不明白,这一副救命汤药怎么就变成害人毒药了?”
“这么说,你承认在汤药里有毒了?”
“草民没有,草民……”伊不拉音还想继续辩解,被苏罗漓打断:“国王,先听卑职说几句吧。”“卑职行医多年,从莫明七窍流血的死状来看确实因剧毒而死无疑,可现在急需搞清楚的是到底哪一味药出了问题。”
“嗯,”陀阇迦觉得有道理:“那交给你去办。”苏罗漓说:“那么请随卑职移去侍医院。”
苏罗漓回到侍医院,让胡玛姆照着伊不拉音写出的药方,各种药材都抓了一大把,然后吩每种药材都分别用药罐加水熬煮,其中便包括那枚切去一片的“黑苁蓉”。
不到半个时辰,药熬煮好了,胡玛姆和另一位年轻侍医拿着银针逐一试毒。十几味药都试过了,银针仍未变色,诸位都把目光聚集在最后一罐放有“黑苁蓉”的药罐里。只见胡玛姆中将银针伸入药罐里,一阵搅动后,拿出了银针:“国王,你看!”
“啊?变色了!”看着整根变黑的银针,在场众人“啊”地惊叫出声,不言而喻这“黑苁蓉”含有剧毒,是害死莫明的罪魁祸首。
“啊哈!”斯拉木瞪圆双眼,对伊不拉木吼道:“铁证如山,就是你用黑苁蓉下毒害死我的父亲!你还我父亲的命来!”
陀阇迦板着脸,挥手示意侍卫过来将可恶的庸医拿下,伊不拉音被侍卫用绳索捆绑时哭丧着脸说:“草民也不知道这黑苁蓉怎么会有毒啊?草民一生救人无数,又怎会害人呢?”
“哼,”斯拉木给他一巴掌,骂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分明都是你的阴谋诡计!”
“且慢,国王,卑职有话要问。”苏罗漓看两人争执不下,满腹狐疑,蹙着眉头道:“这枚黑苁蓉是从何处所得?”
伊不拉音回答:“草民是从城外放羊的夕巴斯汀手中购得,这小子除了放羊也懂采药,每次采到新鲜的药材都会卖给我,昨夜我看这黑苁蓉质地上乘便花五个金币买下可没想到......”
居然冒出来一个夕巴斯汀。这案情真是复杂。陀阇迦心想着,唤来热合曼:“你立马带人去把那个叫做夕巴斯汀的小子带过来。”
“是。国王。”热合曼弯腰行礼,刚转身就看见黎帕那闯进来:“父王!”“孩子。”陀阇迦问:“有什么事吗?”黎帕那说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陀阇迦把她带到寝宫单独谈话:“……他们想在格奈乌斯城修建学堂。”“学堂?”陀阇迦感到很意外,楼兰从没有开办学堂之举,普通平民很难接受教育,读书也就更无从谈起了。大多数人能接触到的文字,都是通过僧侣口头讲学,真正有能力读书的皆为王公贵族和富贾等上流,黎帕那说:“有一些国家已经兴办学堂了。寻常百姓识字率很高。”
陀阇迦不以为然:“王公贵族识字是为了政事和外事。寻常人……识不识字,还不得照样放牧耕田过日子。”
“你就是当尊重别人的习俗,行吗?”黎帕那反驳说:“格奈乌斯城开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