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安归因为早前的陷害之事厌恶海珑麟至极点,更不用说什么婚事:“让我娶那么讨厌的人为妻,我还不如.....”“ 国王早就有这个想法了。”童格罗迦在书桌前坐下来,实话实说:“那个时候斋普尔还没有被遣去长安,你不听劝,非要和贱婢厮混在一起! 其实庶公主就是脾气有点坏,其他方面都不错,你和她成为夫妻正好合适。”
“她?”安归睁大眼睛,指着门口方向,觉得父亲这番话真幼稚,真可笑:“仅仅是脾气坏这么简单?她仗着国王庶女的身份,三番五次设计陷害我,你知道不知道。”
“国王主动认可你做女婿,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别不知好歹。” 童格罗迦大声吼道:“年轻人之间难免有点小打小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从今日起哪儿也不许去,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一直到成婚为止。”
好哇,简直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陀阇迦双手背后在古里甲和热合曼面前来回踱步,越是想起威甘德那副嘴脸越是来气:“看来非得他点颜色瞧瞧才行。”
“对对。”热合曼附和说:“上次那个巴拉提也装疯,结果被典狱长对症下药......”
“国王!”苏罗漓兴奋地推开门嚷嚷:“卑职有大发现!大发现!”
古里甲忙问:“什么大发现?”
苏罗漓挥手示意:“跟我来。”他们跟着他来到存尸房,听他说:“卑职仔细观察这四具尸体,突然发现——” 他边说边拿起艾伯不拉右手,再让侍卫端来烛台,“国王你看,老家伙的指甲里面有什么?”陀阇迦弯腰借着明亮的光线仔细查看艾伯不拉的指甲缝隙,果然发现里面嵌着一小块异物,是,是肉皮之类?
热合曼疑惑地问:“为何会有这个?”
苏罗漓非常肯定地说:“ 如果卑职猜测不假,这肉皮正是从凶手的手上或者脖子上剜下来的。”“国王!”迪力木拉提找过来说方才又查到一条重要线索——就在艾伯不拉父子被害的前一天傍晚,有人看见威甘德面色苍白,泪流满面正从艾伯不拉迦走出来。路上有熟人跟他打招呼,他却一反常态,置之不理,反正就是跌跌撞撞径自走自己的路。
“明白了。”古里甲这才恍然大悟,猛地击掌一声,想起这个刁民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莫非是因为他身上受了伤,怕被人知道而可以掩盖?
陀阇迦说:“赶快把刁民带过来!另外好好搜一搜他的家!”侍卫很快把威甘德抓过来,陀阇迦发现其仍是包得严严实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继续装疯卖傻。
“热合曼。”陀阇迦指着刁民说:“把他塞到冰桶里面去, 本王倒要看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迪力木拉提忙说卑职立刻去准备。古里甲则慢条斯理道:“没必要。国王。老臣有法子对付。”他们先是假装不理睬,然后趁着刁民放松警惕之际,一把扯住他的衣襟用力扒开发现其脖子上恰有一块醒目的伤疤!
陀阇迦心中大喜,猛地大喝一声:“大胆刁民,你脖子上的伤疤哪里来的?”
威甘德根本没料到国相竟然出了这么一招,愣了许久,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草民不小心刮的。”“放屁。”热合曼扬起手啪啪啪给他几个耳光,吼道:“国王面前还想狡辩?艾伯不拉的指甲里有块肉皮,和你脖子上的伤疤一模一样!五日前的晚上你为什么哭着离开艾伯不拉家?另外,你家里有带血的袍子,还有这杀人用的刀!你怎么解释?”说罢让侍卫将衣服和长刀噗通噗通扔到刁民面前。
“国王!”罪证面前,威甘德无从辩驳,颓丧地垂下头,双手撕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地吼道,“没错,是草民杀了人!是草民杀了那对邪恶的父子,谁让他们杀死我儿子的……呜呜呜。”他大喊大叫了好一会儿,泪流满面,喃喃自语:“为什么杀的是我儿子?他们为什么杀我儿子?是我害了儿子啊……”
陀阇迦语气低沉:“说。到底怎么回事。”
“默迪这小子,看着忠厚老实,其实脾气暴躁。”威甘迪招供说:“那天夜晚他喝醉和梅拉闹了别扭,结果又打又踢,直到打累才躺到床上呼呼大睡。梅拉原先在母家也是娇生惯养哪儿受得了这等委屈?!一怒之下悬绳吊死,大概是她深信父母兄弟会替她出头的缘故吧。”
“直到次日天亮他们父子才发现梅拉已断气,吓得冷汗直冒。这事要是被凶悍的古普塔知道,即使不杀他们也要掉一层皮来!无奈之际艾伯不拉拿着两块金币来找草民,要草民帮忙出主意。并许诺说这事情要能平平安安过去,他们再给草民两块金币作为酬谢。草民见有钱可赚,正好可以给龟兹过来投奔的儿子添置几件新衣服,便挖空心思帮艾伯不拉出了一条毒计:骗来一个过路男人,把他杀死再伪装成和梅拉私通的假象……”
当日午后,艾伯不拉父子家门口恰好来了一个请求借宿的外乡人,他们暗自窃喜,将外乡人迎进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酒菜招待,三个人一起大吃大喝很快就把外乡人灌了个酩酊大醉。趁着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