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嚎啕大哭。此人长得金发碧眼,肩膀宽阔。身材高大,跑起来如一阵狂风,跪着像一座石塔。古里甲看着看着却蹙蹙眉,捂住鼻子,因为闻到其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陀阇迦问:“你,就是古达麦?”“诶诶诶,国王问你话呢?”热合曼见汉子只嚎哭不答话,当即将其强行从女尸上面拽起来,吼道:“别哭了!”
“是,”古达麦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抽抽泣泣地回答:“国王。草民名叫古达麦。”陀阇迦指着女尸问:“她是你什么人。”古达麦回答:“国王,她就是草民的妻子。”“她昨日收到母家的消息说她母亲身体不适,所以想回去照顾,草民本来不答应的。”“草民白日要做活挣钱,她不在家,谁来给三个孩子做吃的?可这死婆娘偏要回去,草民拗不过只能勉强答应,并且说好晚上一定要回来给孩子缝帐子,谁知道,谁知道......”“知道什么?知道什么?”住在对门的妇人双手叉腰站出来对着古达麦骂骂咧咧:“你还有脸说!”“你家婆娘被人杀了,你倒好,窝在家里喝得烂醉如泥,方才我们好心好意跑到你家告诉你噩耗,连说几遍说得口干舌燥了,你还没清醒过来还不懂得是怎么回事!”
“胡说八道什么?”古达麦生气地回嘴:“老子怎么没清醒?老子不是听到消息就来了吗?”“得得得,都闭嘴。”热合曼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争吵:“国王在呢,你们还有闲情逸致瞎吵吵?”古里甲捏着下巴思索片刻,问古达麦:“你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不不,国相。草民从来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古达麦断然否认,信誓旦旦地说:“草民做的买卖,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真的。草民敢向佛祖起誓。”“当然了,草民有个缺点就是比较喜欢喝酒,尤其是赚到大钱的时候,不过草民酒醉心明,即便是喝醉了也清楚什么事情该干,什么事情不该干。”“哼。”这时又有一个戴着尖顶毡帽梳着两条发辫的妇人走到古达麦旁边当着国王,国相,守城都尉以诸位宫廷侍卫,巡视卫兵乃至所有围观的臣民百姓大声说:“你确实没什么过错。但你家婆娘被杀,是她的报应,懂吗。”
古达麦睁大眼睛,“你什么意思。”妇人说:“你家婆娘曾经是前王后身边的侍女,前王后去世之后按照规矩她可以留下来继续侍奉其他贵人,可她偏要跑出来谋生。她会不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心虚?实在不得不令人怀疑哟。”这话令国王,国相,守城都尉皆大吃一惊!“你,你说什么?”目瞪口呆的陀阇迦飞快地几步跨到妇人质问:“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国王。”妇人面不改色地说:“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泽依乃拜的母家,他们最清楚了。”古达麦眼见国王脸色变得特别难看,支支吾吾道:“国王,草民,草民......”“热合曼。”陀阇迦看也不看古达麦,直接对热合曼下命令:“把这小子和罪妇的尸体移进宫让侍医勘验,还有罪妇的家人也一同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