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猛,前王后虽是一个弱女子却不畏强权,竭力说服你捍卫楼兰国的尊严在匈奴和汉之间保持中立。”“那时的你是匈奴人眼里的一条不听话的狗。既不是欢迎汉人也不是按时按量给匈奴人纳税进贡。你经常找各种借口搪塞拖延,最终引发匈奴的强烈不满。”
“楼兰位于西域南部,匈奴人对于西域南部国家素来较为宽松,他们认为前王后吹枕头风导致你不听话。他们想让你听话,便动了杀心。杀死前王后等同于重创楼兰国内抵制匈奴的势力也是对楼兰的一种威胁,他们在警告我们——楼兰没有抵抗匈奴的实力。”
回忆起那些陈年往事,陀阇迦心里隐隐作痛!“你想说什么。”他冷冷地看着苏尔漓,对于那些陈年往事,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前王后一死,你把匈奴夫人立作新后。”苏罗漓继续说:“这意味着匈奴势力从此在楼兰国内得到巩固。朝中超过一半的人是亲匈奴的狗,包括国王你自己都对匈奴使者礼让三分,卑职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前王后之死注定没法沉冤昭雪”
“所以呢。这就是你知道真相却欺瞒本王的理由?”“你口口声声说沉冤昭雪,可事实上你也和罪妇一样,和匈奴夫人走得最近!”
“不。国王。”苏罗漓解释说:“我接近匈奴夫人只为寻找更多细节。”
陀阇迦哼一声,“你找到什么细节。”苏罗漓说:“前王后身边的女官和侍女都牵扯其中,国王将她们抓来审问便知。”“国相!”陀阇迦将国相古里甲唤进书房,弯腰行礼,“老臣在,国王有何吩咐?”陀阇迦吼道:“你立马去查找当年在前王后身边侍候的那些贱人,把她们抓来,本王要亲自审问。”“老臣记得她们在前王后去世之后就各自分散,”古里甲说:“有的被发配其他寝宫,有的离开了王宫。”
“算她们畏罪潜逃,”陀阇迦腾地站起来,放出狠话:“哪怕跑到天涯海角,本王也要把她们全部缉拿归案!”
“嘿嘿。公主。索芒亲王委托草民给你送礼来了。”金发男仆毕恭毕敬地给刚刚用过晚膳,坐在地台上左腿搭右腿悠然喝茶的黎帕那行礼,并奉上一只长形的镀金缎面盒。“舅父送我什么礼啊?”黎帕那好奇地问。“亲王知道公主多才多艺尤其擅长乐曲所以特意送来乐器,公主保准喜欢。”金发男仆兴致勃勃地说。
原来是乐器。舅父送我什么乐器?黎帕那站起来,走到男仆跟前伸手掰开缎面盒看见里面躺着一只筒体碧绿的镶金玉笛。令她惊喜万分!笛子两端均镶以牛骨、牛角、玉石或象牙作为镶头,周身呈雕刻有波斯风格的花草、鸟兽、虫鱼或诗文等图饰,做工实在太精致,拿在手上就舍不得放下。“笛子啊。”她喜笑颜开:“我也擅长。你回去代我向舅父转达谢意。”金发男仆又行了一个礼便告退。
黎帕那双手举起笛管,两肘自然下垂将吹孔向上,置于嘴唇中央,片刻后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哇啊,公主!”吾日耶提捧着一盘五颜六色的花形点心闯进来,赞美道:“你吹的笛子真好听。”黎帕那故意反问她:“为何好听?”吾日耶提回答得很粗略:“好听就是好听嘛。”
哼。分明是一个粗枝大叶不懂欣赏的东西。黎帕那想着,看着她手中的点心说:“刚刚用过晚膳,这些就不必了,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