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的罪却始终找不到证据,你知道为何吗?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主谋,怎么可能找到证据?”
“谁才是主谋?”“还有谁?你的妻弟笺摩那呗。”
“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 安归刻意抬高声音让附近的侍从和侍卫听见:“你就是相信你的妻弟所以害得我背黑锅!”“我就不明白了, 在你眼里到底是隔着血脉的妻弟亲近还是儿子亲近?总不能因为他手里掌握着兵权所以你……”
“越扯越离谱。”童格罗迦气哼哼道:“我可没说过他没嫌疑,只不过你的嫌疑比较大,一目了然。”
“我早就说过,国王被汉人抓去长安谁也无法意料汉朝皇帝会怎么处置国王,反正汉人处置亲匈奴者的手法严酷。”安归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在父亲面前进言:“所以很长一段时日里国都城到处在流传如果国王遇害,护国大将军密谋赶到汉人和匈奴人送回王兄和王弟之前,将你推上王位。” “祖母本来也相信的。可是后来偏偏城外出现了一具匈奴流寇的尸体还有我无法解释的戒指宝石,从此嫌疑对象就变成了我安归,笺摩那反咬是我散布流言,污蔑他和海珑麟私通,企图欲盖弥彰。”
“这也太巧合了。父亲你不觉得可疑吗?笺摩那如果真的品性优良,国王会忌惮他这么多年吗?”
“并非品性的问题。国王素来忌惮军事贵族功高盖主,你不是不知道。”
“所以嘛,国王被汉朝皇帝释放回楼兰以后没有直接回宫复位而是悄悄躲起来监视动向正好可以说明他就是冲着军事贵族。你当摄政王这段时日遇到很多事情,笺摩那好几次跋扈擅权,想替你作主,这岂不暴露了他渐渐膨胀的邪恶私欲和夺权野心?”
“逆子。”童格罗迦睁开眼睛蓦地跳起来给安归当头一掌骂道:“你想说,我再怀疑你也没用,因为国王的眼中钉是笺摩那对吧?”
“本来就是嘛。方才我已经说过就算我设计绑走国王,也没本事立你为新王,单凭那几个乌合之众……?找遍整个楼兰真正有本事发动政变将你推上王位的人,只有你的妻弟笺摩那啊!”“众所周知国王最忌惮掌握兵权的人。”
“索芒。干脆让国王再躲藏几日。”桑古伊离开巴塞木府邸的时候突然想出一个妙计:“我们回去找童格罗迦说说,在他面对王后威逼利诱之时保持淡定,刻意拖延,好让国王多看看这个愚蠢女人的丑恶嘴脸,然后…… 楼兰人翻身做主迎来黎明曙光的机会就来了。”
索芒欣然赞同,说:“走,去三间房和亲王们商议。”
“昨日骚乱之中护国大将军不慎被暴徒袭击身受重伤,”依娜姆打探完消息回到王后寝宫禀告:“侍医已经去看过,听闻已经没有大碍但需要休养很长时日。”
“哼。” 珤勒尔坐在地台上紧抓着拳头脸色阴沉:“没死那是他活该,胆敢公开和本后挑衅没想到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笑她尚蒙在鼓里那个所谓的“暴徒”, 其实正是失踪多日的夫婿,楼兰国王陀阇迦。
“奇怪,护国大将军是摄政王的妻弟, ”依娜姆不解道:“摄政王继位恰好可以让军事贵族得利,他为何还要公开挑衅?”
“傻瓜。还不是想独揽大权?他表面不议政事。其实早就怀恨在心,那日故意唆使他的胞姐摄政王妃来捣乱企图阻止摄政王继位,其实是以退为进,这对姐弟沆瀣一气纯粹是做给本后看的。”
“王后。”侍女进来禀告说:“桑古伊亲王和塔塔尔亲王他们来了。”“正要找他们呢。来得是时候。”珤勒尔说:“让他们进来。”
“王后!尊贵的王后!” 塔卡尔一进寝宫就弯腰行抚胸礼,笑容可掬地说:“昨日那些带头搞事的贱民已经全部招供了。” “据说是被一个不明身份之人暗中用钱收买才闹出的事端。”
珤勒尔蹙眉,不满地问:“又是什么不明身份之人。查清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