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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亚妲问:“你要去哪儿。”
安归说去将军府瞧瞧,自己和护国大将军好歹也算是一家人吧既然他犯了血光之灾,怎能不去瞧瞧呢?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热合曼此刻正在将军府与青娅和玛雅探讨:“国王早就回来了确是事实。他一直躲在西城区暗中监视城里的情况,我估计那些乱七八糟的风言风语他都听见了。”
青娅哆嗦着走到热合曼面前问:“难道连那些在阳关密谋绑走国王,发动政变拥立摄政王的传闻,国王听见了也会相信是笺摩那做的吗?”
热合曼叹了口气,含蓄地回答:“夫人,这么说吧。”“国王表面上用着护国大将军其实内心并不信任……他最忌惮就是护国大将军夺权……”
安归恰好走到大厅门前,听见青娅的声音有些慌乱:“不不不不,热合曼。” “后来不是有证明是安归做的吗?”“笺摩那亲口对我说安归在设计陷害他!”
“青娅,别胡说。”玛雅说:“安归根本没那种本事。”
“长姐!”青娅恼火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分青红皂白帮安归说话?难道忘了上次被摄政王痛骂的场景吗?”“那是穆茜尔散布的流言!”玛雅的脸涨得通红,生气地说。
青娅不服气地还嘴说:“流言,流言,摄政王也照样相信了啊。”“嘿嘿,夫人。你这话说在点子上。”热合曼说:“国王和摄政王一样,不管什么流言,唯独他的认知才是事实和真理。”
“你的意思是说国王因为忌惮笺摩那所以也会连带认为笺摩那是阳关骗局的主谋?那安归呢?安归算什么?”
“太后怀疑安归,不见得国王也怀疑,安归在国王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一个旁系的王子而已难道养了几个门客就足以势力壮大到能够撼动王权了?”热合曼这番话给站在门外偷听的安归带来灵感:如此说来国王回国以后一直躲在西城区监视就是冲着笺摩那?难怪昨日骚乱的时候会做出血腥举动。哈哈,好啊好,这样正好对我安归来而言是个绝佳的机会。他的碧眸骨碌一转,想出了好主意——
天热,人就变得慵懒什么也不想干。童格罗迦在王宫内院乘凉。他躺在凉沁沁的石质高级床具上,望着沙枣树茂密的枝叶,感受着凉风习习,加上精心熬制的还加了冰块的清凉饮品去除体内热气,简直舒适得要死,嘿嘿,树上那些小小的、绿绿的果子在叶片下微微露出小脸好像在跟他玩捉迷藏呢?
安归大摇大摆走过来,迎面遇上奉送完清凉饮品正要离开的侍女弯腰朝他行抚胸礼。安归挥手示意她退下,表示自己有话要和父亲私下谈谈。
“父亲。”安归走到石床前弯腰行抚胸礼。
“你怎么跑来了。”童格罗迦双目紧闭,看也不看他。“不在寝宫里好好呆着还嫌宫里不够乱吗?”“ 我有许多话在肚子里憋久了难受所以不得不来找你说,怎么能叫捣乱呢。”安归面不改色道。
哼,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小子生平第一次主动找我谈心。童格罗迦哼一声,双手枕着头问:“你有什么话。”
“国王的事,父亲应该知道了吧。他原来躲在西城区而且还跟王弟住在一起……没想到王弟如此狡猾。居然隐瞒不报,生生把我们都给骗了。”
“你是在告尉屠耆的状吗?想让我斥责尉屠耆?”
“父亲你放心。今日我不是来告你那个二儿子的状的,我是想。”安归在童格罗迦脚边坐下继续说:“和你探讨探讨国王回国却不回宫复位而偏要躲在西城区监视的真正原因。”
“这和你有关系吗?多事!”
“怎么没有?关系大着呢。自从城外发现那一具匈奴流寇的尸体,祖母老是怀疑我在暗中搞鬼是策划阳关骗局绑走国王的主谋 。就连父亲你也怀疑我。”
“哼哼,你小子还有脸说!!”
“看看看看,你就是在怀疑我吧。”安归指着童格罗迦阴沉沉的脸孔,“因为什么?因为戒指上掉落的宝石?因为我出生那时巫师说的那些话?”“我告诉你啊。如果执意死盯着我不放只会忽略掉真正的主谋。”
“……”
“巫师的话也并非绝对准确吧?你是国王的弟弟,我是你的儿子,国王的侄子。国王还有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兄弟,还被押在汉人和匈奴人手里为质呢,王位之事,轮得到我指手画脚吗?”
“……”
“你还在怀疑我那些话呢?父亲,我不是怂恿谋朝篡位,我的意思是说趁着国王不在宫中的时候要坐稳王位,别让匈奴人和汉人抢占了先机!”
“笑话。”童格罗迦听到这里,冷笑道:“匈奴人和汉人如果真想抢机会,兵来如山倒,你抵挡得了吗?!”
“总而言之我是冤枉的,你不能怀疑我。”
“你口口声声辩称是冤枉,那谁诬陷你?你说啊。”
“嘿嘿。父亲,你以为我不知道——祖母左刁难右刁难,处心积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