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着很多人的面持刀将笺摩那砍成了重伤?是真的吗?”“是真的,千真万确。楼兰的百姓都知道了原来国王一直藏身在西城区的粟特人府邸里窥探情况。”薇迪雅话音未落听见海珑麟发出阵阵“嗤嗤”冷笑:“这样最好。让匈奴婆娘闹得再凶一点吧,她得意不了多久的。”
侍女过来说晚膳已经备好,海珑麟摆手回绝:“不用了。我要去大牢看看。”
深沉的暗夜降临在牢狱。各个牢房里挤满了。海珑麟走进去就看见囚犯们一个个双手紧紧抓着栏杆拼命向外探出头,瞪着墙上挂满的那些刑具,时而呈现出心惊胆战的表情,并且相互低语。夜风呼啸着吹来,带着萧瑟刺骨的寒意,刑讯室里,狱卒挥着鞭子,吆喝声和惨叫声不绝耳。
“努斯热提,肖吾开提,买合木提!你们这几个军中败类!说,今日之事,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做的?”国相古里甲作为主审板着脸端坐在桌前,典狱长费塔哈和守城都尉热和曼则作为陪审分别站在其左右。“公主?” 他们看见海珑麟进来毕恭毕敬行礼道:“啊哈,什么风把公主吹来了。”
海珑麟说就是想来看看情况,刑房里有四五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模样非常狼狈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当即认出他们是城里的卫兵,有时看守城门有时换岗在城里四处巡视。而现在他们却被剥去了盔甲戎装,做为涉嫌今日城里骚乱事件当中带头挑起骚乱的罪魁祸首接受审讯。海珑麟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挑起事端?”
古里甲说这几个兵痞子厚颜无耻,今日明明闯进宫中公然胁迫摄政王即位但却口口声声不承认自己有罪。
“冤枉啊,公主,”努斯热提等人看见海珑麟格外激动,争相辩解说:“卑职什么也不知道,全都是按照护国大将军的意思做的。”
“满口胡言!”热和曼气得差点跳起来,冲过去飞起几脚将他们重重踹倒:“如果不是太后要审讯, 老子真想用刀把你们的胸膛剖开,看看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想想大将军平日如何待你们,现在倒好,养出一群薄情寡义的东西!居然赖在大将军头上!”他越骂越来气抡起拳头又要打,被海珑麟拦住:“慢着你这个莽夫。他们说是按照护国大将军的意思,你不觉得奇怪吗?”
热合曼收起拳头,悻悻然道:“胡言乱语岂可相信。”
“我们没有胡言乱语。都尉,是真的。”买合木提挣扎着爬起来,把手伸进亵衣里面掏出一张羊皮递上:“哥几个今日黎明轮值时收到了护国大将军的密信。”
“什么?密信!”古里甲和费塔哈惊愕地睁大眼睛,热合曼夺过羊皮展开,海珑麟凑上去只见一行字迹映入眼帘:“国王横死,摄政王拒绝即位,今日发动兵变动用武力胁迫。”落款是笺摩那。热合曼的脸色立马变成了土色,捧着羊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跟随大将军多年自然认得手笔,军营里的弟兄们也认识,绝对没得错。
古里甲和费塔哈走过来夺过羊皮阅读,热合曼哇哇大叫着有飞起一脚将他们重重踹倒继续破口大骂:“哇哇哇。蠢驴,全都是蠢驴!单凭一封信也不能贸然行事啊,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你们捅大娄子了,大大大娄子,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大将军都发话了,卑职当然得听。”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老子不相信,大将军不是那种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住手,住手,都尉大人。”古里甲竭力拦住热合曼阻止其拳打脚踢,耐心的劝解说:“现在不是打骂泄愤的时候,我们得想法子查清楚来龙去脉。”费塔哈使劲挥挥手里的羊皮,斥责说:“守城都尉说得没错。单凭一封信也不能贸然行事啊。可是你们......”
努斯热提等几个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许久,依然嘴硬认为自己没有过错:“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热合曼抬起一只脚搭在桌上微微弓着腰身,斜睨着他们没好气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不相信也没办法。”他们嘟哝道:“国相你也知道自从国王被俘失踪,城里乃至兵营里一直传闻如果国王回不来护国大将军就发动兵变抢在汉人和匈奴人送回两位王子之前把摄政王推上王位。摄政王懦弱无能,护国大将军就是权倾朝野的国舅。”
“放屁。”热合曼骂道:“谁吃饱了撑着的散布这种流言蜚语。”刚骂毕,脑子里蓦地激灵似乎想到了什么,愣住:“?”
“原来如此。”海珑麟说:“所以兵营里的人都相信这则流言?”“当然。”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护国大将军以前经常和我们说———楼兰人有自己的国土却没有自己的主权,常年受汉人和匈奴人摆布一会儿这样又一会儿那样,是难以洗刷的民族耻辱!!”
“热血男儿爱国之心,能理解。”古里甲叹了一口气,感同身受道:“可问题是。”
“官长。国相。”隔壁刑房负责审讯平民暴徒的狱卒推开门进来禀告说:“那边终于有人肯开口招认了。”
“快过去看看。”暂时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