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啊,你干脆把我也一起带了去吧,呜呜呜呜呜呜……”珤勒尔哭着哭着突然想起什么蓦地跳起来揪住古里甲的衣襟,神色激动,歇斯底里地吼道道:“国相,你老实说到底是谁杀了国王?”
“这。这。”古里甲嗫嚅片刻,告诉珤勒尔说死尸是被牧羊人无意发现,经侍医断定系毒杀后抛尸于牢兰海南岸的芦苇丛,容貌被毁但看起身形脸型都像国王而且手上还带着王室标记的镶金玉镯,所以得以猜测此人正是失踪多日的楼兰国王陀阇迦。
“是谁干的?是谁?”
“王后请冷静,凶手以后一定会抓到的。胆敢杀害国王,罪不容赦,无论跑到哪里, 佛祖也不会放过他!!”
“哼。本后知道,肯定是笺摩那!”海珑麟在后面装模作样偷偷“擦眼泪”,听见珤勒尔歇斯底里:“先绑走国王然后又狠下毒手企图谋反夺权,另立新王!这就是他的野心。”
“我没听错吧?太后突然就允许我恢复原职了。”瓦让走后依旧坐在地台上喝茶看书的苏罗漓听到热合曼带来的消息,眉毛跳两跳,自嘲道。热合曼说这是太后的意思。
苏罗漓懒洋洋地问:“太后什么意思。”
“你的说辞,太后抱有质疑。 ”热合曼走近他,小声且诡秘道:“其实在她老人家眼里,比起你,还是匈奴夫人的危害更大些。汉人在大宛那边杀红了眼,郁成骑兵节节败退,诸国皆投降,楼兰也得谋求出路是不是?王族已经挖好一个美妙的陷阱,正等着匈奴夫人往里面跳呢。嘿嘿嘿,试想如果让匈奴夫人知道你被革职的原因,陷阱岂不败露了吗?”
“那你能保证我恢复原职之后,”苏罗漓把盘着的双腿放在地上,点燃烟管,吞云吐雾悠然道:“匈奴夫人也不会知道真相?”
“放心吧。”热合曼拍拍胸膛,一副满是胜券在握的模样:“早就布置好了。关在笼子里的鸟嘛,想怎么戏弄就怎么戏弄。……”
“啪!”怒气冲冲的海珑麟横冲直闯回到寝宫重重拍着桌案,脸色铁青得吓人。
“公主?”薇迪雅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回事?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还有谁!”手掌袭来热辣辣的疼痛算什么,海珑麟冲着女官大吼道:“珤勒尔那个老贱人!”“上次跑到祖母面前借我和笺摩那私通的流言说三道四这次又当着我的面把笺摩那搬出来拨弄是非,她到底什么意思啊?”
“这分明是你自取其辱。”薇迪雅说:“没事去讨好她做什么”“你懂个鬼。” 海珑麟瞪她一眼,“祖母和旁系亲王联合起来设了个陷阱,我不在旁边帮帮忙, 引领跳下去的第一步,如何解除心头之恨?”
“可这样不妥啊。”薇迪雅蹙眉说:“公主你明明怀疑真正的国王还躲在城内某个角落,一句又一句‘死了死了’的这是诅咒啊。 国王毕竟是你的父亲,女儿诅咒父亲纯属大逆不道会激怒佛祖遭天谴。”
“公主。”奈茜拜闯进寝宫禀告说:“太后方才宣布明日举行国丧……”
“哈哈哈哈,薇迪雅你听见没有。”海珑麟指着奈茜拜,冷笑说:“国丧。祖母要办国丧了。”
薇迪雅脸色大变,变得极其复杂:“公主这不成,这不成啊!”“薇迪雅!”海珑麟故意板起脸,提高声音严厉呵斥:“ 胆子肥了吧?祖母的决定你敢违抗不成!”
“可是,可是……”
“傻瓜。平日看你挺机灵,关键时候说来说去怎么就不明白呢。”海珑麟接着又压低声音告诉女官真相:“这是引诱珤勒尔掉进陷阱的第二步。”薇迪雅半信半疑地问当真?海珑麟冷笑说等着吧,楼兰人很快就有精彩好戏看了,薇迪雅依然迷惑不解,海珑麟便打发奈茜拜再去一趟王后寝宫探探情况——
“王后,这,这,貌似不大对劲吧。”依娜姆蹙着眉头说。“有什么不对劲。”珤勒尔坐在地台上,一只手抚摸着精致的小狮子铜像,一只手托着脸说:“虽然那具尸体已经腐败看不清面目但从头发颜色和身形上看确实和国王差不多,最重要的是手腕上戴着镶金玉镯。”
“不不不。王后。”依 娜姆仍然觉得不对劲:“好端端怎么突然冒出来一具国王的尸体呢?”“有什么奇怪。”珤勒尔捏着狮头,冷笑说:“打从一开始某人绑走国王,本后就意料得到不会让国王活得太久。只有痛下杀手才能胁迫王族决定另立新王。”
“诶呀。王后?”依娜姆忐忑不安道:“…这可如何是好?二王子在漠北性命垂危,新王的人选唯独大王子最适合。如果让大王子回来继承王位,楼兰就真成为汉人的地盘了!”
“愚钝。”珤勒尔翻了一个白眼,骂道:“本后怎么可能让大王子回来继承王位?”“除去大王子,”依娜姆说:“”那合适的人选只有小王子和摄政王喽。”“加拉瓦是陀阇迦的儿子,即位理所当然。”珤勒尔沉思说:“但年纪尚小不知事无法亲政。”“如果本后携幼子听政必定会遭到王族反对。”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王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