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谁(1 / 3)

初昭醒来时,沸腾的气血已安静下来,窗外有枫叶摇曳可见,正是寒光一舍所在。

邪天御武力量反噬来得比预想更快,照目前情况来说,动用真气越多,越容易引发危险,至于不动真气不动手的可能,初昭起身,想也不想把这个解决方法扔到脑后。

要她束手就擒,还不如直接去死。

寒光一舍的主人摇着扇子窝在亭子中,青衣拂叶穿林而来,他还不及询问,便有一柄碧箫停在脖颈。

“东西呢?”她问道。

枫柚主人扇动的动作一停,肩膀上的凶器并无多少重量,可他确信只要他的回答有一点不对,对方就能开刃夺命。

“什么东西?”他用扇子敲敲头,不明所以道。

“罗喉戒玺。”初昭冷声道。

“我不知道,”枫柚主人眼神一闪,“有人传讯通知我去,见到的就是你昏迷不醒,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谁通知的你?”

枫柚主人指指桌上的摊开的一簇竹叶,又指指初昭身上青衣,上面正有着竹纹点缀,语气颇为玩味,“你说呢?”

就他认识的人之中,除了某姑娘还有谁对竹爱得深沉?

我要是知道还来问你,初昭差点没给他个白眼,脑中却飞快思索起这份相似何来。

“……云曦月?”

她犹疑道,在枫柚主人点头中确定了答案,心情瞬间变得不太好。

“阴魂不散。”她收回箫管,在枫柚主人面前坐下,咬牙切齿道。

枫柚主人瞄了她一眼,对于她自己骂自己这件事当听不见,握着扇子继续老神在在,“真说起来,在罗喉相关上,你的敌人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云曦月。”

那个为罗喉复生而算尽一切,布局百年,想要扫除一切后顾之忧的云曦月。

“可她已经不在了!”初昭强调道。

“死亡能代表什么,那只是你不肯承认。对你来说,某件重要到可以赌上性命的事,会因为你自身可能的死亡而放弃吗?”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预料到目前的情况而提前做下准备,有人遵循她的命令在合适时机带走了罗喉戒玺,是后来那波人……不对,既然是她的命令,为什么不直接带走,而要把我转手到你这里?”

枫柚主人抬头看了初昭一眼,目光颇为微妙,“你认为她,不、是你,你是一个愿意听从他人想法,不独断专行、固执己见的人?”

你确定云曦月的人找上你,结果是你被说动主动交出罗喉戒玺,而不是直接送他们上西天?

“……”

你这么说我怎么回答,回答肯定我自己都不信。

看到她表情,枫柚主人也明白她理解话中之意。在“初昭”明显表达出对罗喉相关事宜的抗拒之后,云曦月留下的后手干脆利落放弃了跟她沟通劝她改变主意的想法,而是直接按照她曾经的计划专注起罗喉之事。

“罗喉复生,他要如何复生?”搞清楚是谁初昭干脆扔下,转而关注更重要的现实。

“复生……你从哪里听说的?”

卧槽谁把这件事捅到她面前的,枫柚主人的胸有成竹差点没稳住,如果说一开始她对罗喉的关注是在死神之外稍微注意一下,复生这两个字足够让她分出一半精力,死人能掀起的风浪有限,活人那就是海啸,特别是对目前不想节外生枝的初昭来说。

“是她的故人告诉我的。”初昭观察着他的反应,“先生似乎并不意外。”

“……我说一无所知你信吗?”枫柚摇扇的动作都快了片刻。

初昭递给他一个呵呵的眼神。

对此枫柚主人只能无奈,“好吧,我知道,一开始就明白她的目的是罗喉的复生。至于为什么瞒你,以你的态度,我说出来不被你搅黄才怪。”

“罗喉戒玺的下落?”

“我不知道,”枫柚主人还是那个回答,“我确定我只是帮助你处理了邪天御武的反噬,戒玺应该是被他们拿走,具体是谁,你问我还不如去自己记忆里找线索。我说了,这方面,你的敌人只有她。”

“但你同样可恶。”初昭瞪了他一眼,闭上眼不再理他。

对于她这份比起警告更像是泄愤的目光,枫柚主人丝毫不惧,他其实挺相信云曦月的后手,也相信初昭不会乖乖去自己找记忆。

越多了解云曦月,了解罗喉,越容易受到“她”影响而动摇,正是清楚这一点,她才难得刻意在罗喉之事上保持漠视。

那些旧日的过往与真相,对她来说伸手可得,可抓住他们的时候,初昭还是初昭吗?

她不敢赌,才不得不旁敲侧击去解决这件事,用最笨拙最曲折的方法,来处理这件对她最直接的事。

“初昭,如果罗喉对你没有威胁,你还会对他的复生报以如此偏激的态度吗?”见气氛陷入沉默,枫柚主人主动挑起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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