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夏拦住了即将暴走的方秉烛。
“雷副管事,你不就是不信我们把货卖出去了吗?好啊,那你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垫到底是什么的东西。”
雷贺皱眉。
“我在说你们的货,你说什么鞋垫?”
江夏看向雷贺的脚上。
“喏,方秉烛的棉花加上我的布,可不就成了雷副管事脚下的鞋垫。”
当场就有学徒反驳了。
“开什么玩笑?你没听雷副管事说了这鞋垫是在平安布店买的?平安布店什么地方?会收你们那些破烂?!”
“我可从来没说布行在我这收破烂。”
江夏眨眨眼。
“雷副管事,你这鞋垫当真是平安布店定做的?”
她见过陈掌柜店里做出来的鞋垫。
虽然取自她的设计。
可不管是用料还是针脚、刺绣这些细节都属上乘。
远非她那些滞销品杂糅出来的鞋垫可比。
雷贺脚上的鞋垫虽然面料还算齐整。
但针脚粗大,灰褐色的里子露出来不少。
一看就是她那批清洗过的霉布做出来的。
不客气的说,就是屎盆子镶金边。
雷贺羞窘难当,还在咬牙硬撑。
“那是当然!”
话音未落,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哭着跑了进来。
“爹,不好了!平安布店把我娘告到衙门了!”
雷贺也顾不上刁难江夏。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雷贺大儿子哭哭啼啼的说了起来。
得知平安布店鞋垫爆卖,雷贺的婆娘就动了歪心思。
她想从布店学到这种特殊鞋垫的做法,回头自己做来卖。
一大早她就装作客人去买鞋垫。
趁着伙计招待其他客人,她偷了两双塞进了怀里,准备拿回家研究。
说来也寸。
还没出门,就和进门的陈掌柜撞到了一起。
鞋垫也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陈掌柜大怒,当即就让人把雷贺婆娘扭送到了衙门。
雷贺也反应了过来,想要阻拦儿子继续说,却也晚了。
这下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