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最起码箱子能发挥装东西的作用,人的脑子不怕装得杂,就怕什么都没有,半罐水响叮当,可是空罐子响都响不了。
她本想告诉明瞳她也看见肉山,但她莫名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因为其他人看不到,经过回廊时她又试了一次陈达聪,发觉这次他和明瞳都看不见。
她想在他们之前先见见赵老爷,能把宅邸整得如此乌烟瘴气的人才不多见,还特意把她和顾决留下,就差没将来者不善四个大字刻在脸上了。
闻君意到亭子的时候都没注意珠宝,赵老爷长得可有吸引力多了,满面红光的活人四处可见;满脸死气,印堂黑的可以拿去研磨的活人就不多见了。
当然以她的脑子只觉得赵老爷打扮的还挺隆重,为了请顿饭居然先起来画了个乌漆嘛黑的妆。赵老爷看她来慌忙离席就拜,闻君意觉得好玩,看着他拜,还跟着他弯腰想看看他怎么唱戏。
顾决到的时候闻君意和赵老爷一个弯腰不敢起身一个抱剑弯腰盯着,幸好顾决瞎了,不然这种场景是先笑还是先叹气。
赵老爷听见他的脚步才直起身来,明知顾决听不见看不见也依然对着他行了个大礼,却没想顾决居然抬手挡住,还把他面前的闻君意拉走,温声对他说“赵老爷不必这么客气,等人齐可说何事烦心。”
一句话说得赵老爷眼泪差点出来,朱仙娘真的说对了,他们家终于有救了!迫不及待的想让闻君意顾决坐下,甚至差点摔一跤。心焦的等着另外两人,他以为是另外两位主事,其实顾决是觉得他听不到,闻君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陈达聪和明瞳能复述。
赵老爷虽然激动但也没忘礼数,先请他们用餐,只能说桌子上的菜配得上在这,盘子是金是玉都不重要了,把能吃的肉全给上了一遍。
吃得陈达聪和明瞳忘乎所以,两个人都快忘了回家这件事。
顾决和闻君意没怎么动筷子,一个抱着剑发呆,另一个赵老爷本想帮他布菜结果被婉拒。酒没怎么喝,饭是撑了一肚皮,陈达聪想以后林夫子要是再和他说宰相肚里好撑船,他也不反驳了,天天吃这些,他肚子里能撑十艘船。
然而当他们听完赵老爷的话,恨不得立马撕烂自己这张爱吃的嘴,然后原路返回。
赵老爷叫赵松,祖传卖镜子,城中的镜子都从他家出,以前也有其他家卖,到最后都垮了,唯独他家生意一直红火。原因无他,照他家镜子的时候人会格外清晰。材质是一样的材质,不知赵家有什么打磨方式。
还出过一件事,有个布料铺买了几面镜子回去,就把镜子放在铺中,不到一个时辰竟燃起大火,将布料烧个精光。
这家人痛哭流涕告官,说镜子里有妖怪,其他家买的镜子放在一样的位置都没出过事。最后查明竟是因为镜子对着太阳,又将阳光分给布料,布料铺担心布料发霉要保持铺子里干燥,从而引起火灾。
以前没遇到过只因其他家的镜子过于昏黄,什么都看不清,自然不会发生火灾。
这件事说到底赵家也是无妄之灾,可赵松心善,把布料铺的钱如数赔给了那家人,一时间人人称颂,说赵老爷宅心仁厚,是大善人,镜子在同样的价格下更为明亮,于是争相购买。
可做好事没好报,赵老爷的儿子赵镜先天不足,先天不足都说好听了,完全就是个疯子,一般的疯子总会时不时清醒一下,赵镜从来就没清醒过,随时随地咬人,开始赵老爷还以为是赵夫人怀孕时吃了狗肉冲撞了狗仙,夫妻二人因此大吵一架,赵夫人本就因儿子是个疯子日日垂泪,如今还被丈夫这般误会,伤心欲绝之下竟自缢而亡。赵老爷追悔莫及,也不怕城里人议论了,重金请来朱仙娘为爱子治病。
朱仙娘只要了生辰八字,说赵镜是魂魄出了问题,他不知怎么回事,竟多出一魂,生魂入体自然要与本身魂体冲撞。
赵老爷一听,既然病因都有了,那该如何解决自然你说了算,钱财也由你说了算。
朱仙娘只说自己只能每隔七日去固魂,让生魂离体,她还没这个本事。赵老爷一听,那我儿子还是个疯子,坐下就哭,朱仙娘也听过赵老爷做好事,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有缘,修仙之人能进这座城,不妨让他们一试。
所以他派下人在城里转悠,就为等到仙君,这一等就是十五年,赵镜也从稚子到青年。
“我们修仙?你觉得我们像吗?”
陈达聪心想赵松看起来读书读的挺多的,做生意也做了这么多年,连人都不会看,真是可笑。
“仙君莫要妄自菲薄,在下等了这么多年,见过的骗子少说也有百十来个,仙君周身的气度就令我等望尘莫及。”赵松被反驳了也不急,笑着向陈达聪解释。
“赵老爷,您看得起我们,是我们的福份,但我们真不是修仙的,修仙的仙风道骨,我们只有一身懒筋散骨,您确实认错了。赵公子的事我们也很痛心,也实在无能为力,这顿饭感激不尽,等我回家,银两如数送来。以后我要真遇见修仙的,一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