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偲年下午才睡醒,发现自己在医院。
满脸我是谁?我在哪?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昨晚喝了酒……好像和郁锦瑟亲亲了!妈呀!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吧!
转头看到自己手上还吊着针,幸好……在医院总不能发生奇怪的事情。
mad,她竟然因为被亲得昏过去了,她一定已经成为昨晚医生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没脸见人了,她要换个星球生活!!
郁锦瑟回到她的病房,就看到她躲在被子里自己搁那蛄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云十七!”郁锦瑟扒拉半天才都没把她揪出来。
“别管我,我已经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呜呜……”林偲年
死活不出去,扒拉着被子,好像在企图把自己憋死。
郁锦瑟被她逗笑了,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哄她啦~
“出来我看看你过敏退了没有?”郁锦瑟也不敢去用力逮她,她手上吊着针,万一脱针了她又要哭。
林偲年还是不动如蚕蛹,但没一会儿自己就遭不住了,
这医院的破被子消毒水味儿怎么这么重,她快吐了!
“出来,听话。我们的事等你好了再说。”郁锦瑟真怕她把自己憋死。
林偲年蠕动了半天,终于把脑袋露出来,一双大眼睛心虚的撇了他两眼就不敢看他了,还无辜的眨巴两下,看着就没憋什么好招儿。
医生这时候进来看了一下,退烧了,红疹也退了,检查报告显示她酒精过敏引起了功能紊乱和病毒感染后遗症引起的终末气道、肺泡和肺间质的炎症。
林偲年自认为自己英语不错,看到一串奇怪的英文,不由的露出来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疑惑表情,这么长的解释,她的绝症了!
“简单来说,你过敏又感冒了。”医生及时解释。
林偲年更无语了……
医生说林偲年可以出院了,去外面买点药吃就行了,一般来说这样的病人他们都不会让她留下来住院的,但谁让他们是坚定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医院呢……
林偲年本来还担心她得拿证件办住院什么的,那样她不就暴露了。
但托郁锦瑟的福,林偲年签了一份文件,龙飞凤舞的写了Qishi yun,连证件号都不用填,她看到Guardian: Joshua Gamsat Juk,Guarantor也是这个比她还龙飞凤舞的名字。
“这谁?”林偲年用爪子点了点文件,认真地问。
“我啊。”
“中间是粤语拼音。”郁锦瑟先一步解释。
“雷系小扑街啊?”林偲年用着标准的粤语,说了一句很欠揍的话。
就像问韩国人“你是小西八吗”,问日本人“你是小八嘎吗”这样欠揍……
林偲年仗着郁锦瑟也不敢打她,表示今天这个贱,她是非犯不可。
“别逼我揍你。”郁锦瑟摸了摸林偲年的头发,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忍住打烂她屁股的冲动。
林偲年小小的贩剑被倒霉的小助理打断,人家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进来希望老板赶紧滚回去上班。
郁锦瑟这几天忙着勾搭小姑娘,事儿都堆成山了。
前两天因为林偲年生病,郁锦瑟取消了和一个合作商的会议,人家现在打电话说希望晚上能够见一面,实在没理由拒绝了。
林偲年的小眼神总往郁锦瑟和小助理的方向瞟,心里疯狂祈求他赶紧去工作。
最后林偲年被郁锦瑟提溜着出了院,像被抓住命运后脖颈的小奶猫,龇牙咧嘴的却又不敢挠人,怂和嚣张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身上很完美的融合了。
“小扑……唔係唔係唔係!亲爱的郁sir,我哋要去边丫~”林偲年粤语说的意外的顺溜,差点脱口而出小扑街,被郁锦瑟眼神鲨之后立马刹车,狗腿的笑了笑。
说完,林偲年嘴角的笑容有点僵硬,她不会说粤语的。
郁锦瑟第一次听到她讲粤语,发音一板一眼的,意外的蛮标准,但是听得出是南方人那种软软的口音,有点反差感,怪可爱的。
“和我去公司。”郁锦瑟好像没给她什么反驳的余地。
“回家回家回家!我要回家!”但林偲年现在真的没法和他待在一起,脑壳好痛,万一待会儿受他蛊惑,长出恋爱脑……
司机和小助理自觉的按起挡板,一键雾化,听不见看不见不关打工人的事。
“云十七,昨晚发生了什么都记得吧。”郁锦瑟一副要清算的样子。
救命,不是说好等她好了再说……
林偲年醒酒之后,主打一个后悔,最后的良知把她从放飞自我的边界狠狠拽回。
至少,不应该让这场荒诞的游戏多一个受害者吧。
两人之间极限拉扯的寂静,林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