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浮现想起来,阮画都会告诉自己,第一个想法是正确答案,第二个是可能答案,第三个想法是自作多情。
暗恋的人总是小心翼翼地唯恐行错,又会自作多情地浮想联翩。
人家一个随意至极的偶然对视,暗恋者心中已经在想如果恋爱的过程中吵架了,应该如何应对。
下课铃声奏响,交了单词试卷,阮画疲倦地趴在桌子上。
整整一节自习课,大脑就没有停下来过,能不疲惫吗?
区诗雨见好友像是没了半条命,起身走过来“慰问”。
“小画子,这才第一节晚自习,后面还有两节,你这就倒下了?”
阮画长长地叹了口气,正要回答区诗雨的话,听到教室门口传来一道高亢的男声,张鹏喊的。
“区诗雨,有人找。”
“谁啊?”区诗雨回喊。
“邢燃。”
邢燃经常来她们班找区诗雨,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阮画重新慢悠悠地闭上了眼睛,还扣上外面棉服的帽子,打算让聪明的脑袋好好歇一歇。
可能是中午午睡的时候,趴在桌子上没睡着,到了眼下困意袭来,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阮画依稀听见桌子上有响声,声音不怎么大。半梦半醒之间,她也就没有睁开眼。然后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探进了她的帽子里,落在了她温暖的脸颊上。
“啊——”
阮画陡然起身坐直了身体,委屈抗议地喊道。帽子也随着身形的移动缓缓落在脑后。
除了区诗雨和钱菲琳两人,绝对不会有第三人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睁开眼睛,看见区诗雨的脸出现视野中,绽放着大大的笑容。
阮画愤怒地站起身,伸手就要掐区诗雨的脸蛋。
“打住,打住,小画子。”
区诗雨抬手拦住阮画的两只胳膊。
阮画炸毛地说道:“你休想,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区诗雨急忙说道:“我有正事要说,正事,正事……”
“我才不信。”阮画不停手。
区诗雨指了指桌子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阮画顺着她的手指看见一个课桌角上,有个红色小瓶子。
“这是什么?”阮画不解,拿起来看。
红色瓶身上面写着“云南白药保险液”,用来冷敷镇痛。
脑袋里划过一丝渐明的念头。
“池樾给你的。”区诗雨神秘兮兮地说。
真的是他。
阮画:“他刚刚来我们班门口了?”
区诗雨:“对啊,和邢燃一起,喊我出去帮你拿的。”
阮画下意识眼睛飘向教室门口。
“人已经走了。”区诗雨说。
阮画忍住失落的神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平淡,应道:“哦。”
“我说你额头好像稍微有点红,以为是你自己挠的。”区诗雨边端详着红瓶气雾剂边说。
阮画还没回答,见她眉飞色舞地问道:“老实交代,我不在,你们俩在后面偷摸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