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宝灯街上大多都是灯盏铺。”
袁驰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说了这么久,还不知娘子是哪里人,又如何称呼?娘子瞧着可不像京都人士。”
乔笙道:“小女子姓乔,本是宣州人士。过了年家中突逢变故,爷娘俱丧,家中田产都叫表兄霸去。小女子实在走投无路,只能带着妹妹上京,想凭着一点制灯手艺混口饭吃。”
这些话,除了最后一句,都是卖假籍的朱和尚教的。
假籍上写着的女子姓乔,无名,是宣州人。倒是巧的很,竟与她是同乡。
“原来是乔娘子。”
袁驰心里突然生起一丝异样,却没多想。此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押乔笙入狱,审出黑衣人的下落,好把憋在心头已久的一口恶气撒出去。
只要能撒这口气,赌输了的那七成赏银他都不在乎。
大丈夫能屈能伸,想到这儿,他努力扯出一个笑来:“乔娘子,其实国公爷早就命属下去找您了,只是近日府上事多,给耽搁了。宝灯街尾的那间铺子,国公也是后来才知是抢了您的铺子。为表歉意,国公吩咐这间铺子分文不取,娘子把过户需要的户籍交给属下就是,剩下的事,全由国公府代劳,娘子只需在客栈静候佳音即可。”
袁驰满脸堆笑,诚意满满。乔笙心里却警铃大作。
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客栈!莫非唐国公早就派人盯着她了?
乔笙下意识按住了腰间白色的荷包。
那张假户籍就放在里头!
这个动作却没逃过袁驰的眼睛,他瞬间变了脸:“乔娘子是不想给还是不敢给?”
此话一出,雕花门外瞬间闯入十来个带刀侍卫将乔笙团团围住,“锃”地一声亮出一截雪白刀刃,个个凶神恶煞,杀气满身。
乔笙心道,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