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都不及云竹谙的进屋。”
云竹谙也不怯场,云淡风轻的接了一句:“怎么会,我刚刚在外面还犹豫着进不进来,结果门口的音效太差了,您和歆雨讲的全是精华,我这不赶紧进来听您的讲解。”
这句话既毫无痕迹的夸赞了物理老师的讲课水平,又合理的解释了自己打扰到课堂的原因。
果不其然,物理老师听到云竹谙这么喜欢自己的课,一下子喜笑颜开。
我当然知道我是顺带着被提到,却也被歆雨二字红了耳垂,抑制着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飘飘然走下台来。
路过云竹谙的身旁时,我轻轻敲了两下他的桌子表示感谢。
他回来后,不知为何班级的学习氛围都好了很多,困觉的同学因为这一小插曲而清醒。
不过莹姐仍然呼呼大睡,她睡的十分舒适,物理考试提醒了她好几次,最后以失败告终。
直到班主任来巡视,但又刻意的忽视了她。
有如救世主般的下课铃声响起,我用笔戳了戳前位,问他比赛怎么样。
我其实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我算是个极端的个人主义者,在我的世界里,对我没有利益或是没有交集的人,我几乎不会去主动问候。
但我几乎着了迷的想知晓有关云竹谙的一切。
我却不大会合理的表达自己的关心,口气是吊儿郎当的,就好像我不希望他取得好成绩。
云竹谙没有计较我的语气,只是表示刚刚比完成绩还没下来。
他的包容让我有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就好像我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心里想着。
他喜欢结交朋友,他几乎和整个班关系都很好,和我正好相反。
我只有那么一两个饭搭子,我也不喜欢建立其他深层次的关系。
所以当我和他相处的时候,当他熟稔地把我当做朋友而关心照顾时,我有时候突然想逃,像是被过于热烈的阳光灼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