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宇近日可有何异常”
“回主子,我前几日亲自去云苑看他,他似乎忘记了之前的事”禾枳顿了一下“近日并无异常,只在云院子之内走动”
为什么所有的巧合都碰在一起了,
从他那日无故到在路中,余殇便觉得蹊跷,
“你紧盯着他,若有异常迅速来报”
真是巧合那便相安无事,倘若是有心之人算计,那她这丞相府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翌日清晨
点点雨滴纷纷落下
“主子,你猜的没错,五皇子近来活动频繁,与国共府私下频频传送密信”禾枳跟在余殇身后,低生道。
“先盯着”
趁太子势弱,想要培养朝中势力,竟将伸向国公府,他的野心未免太大,国公那个老狐狸,岂是他能算计的,怕就是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最初凭借门荫入仕,选为郎官,出入官场二十余年,小心谨慎,苦心谋划,为武帝所亲信,他又怎会轻易将自己扯进争斗之中。
昨日国公府派人来送帖子,请余殇到府中一聚,那侍卫说得好听,说是国公想要为她接风洗尘,但朝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向来与自己政见不合,这府中一聚,怕是没说的那么简单。
潋滟的阳光自斑驳树影处撒下,落在波平如镜的湖水上,给湖水增添了几分粼粼的微波,自湖心向四周一片片地漾了看来。
余殇沿着湖边快步在走,绛红色的官袍随着步子摇摇晃晃,腰上系着的玉带将腰肢勾的分明,身影在湖中掠过,留下阵阵浮动涟漪。
踩着湿哒哒的石路,余殇提起衣袍熟门熟路的朝前院走去,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如烟如雾,丛丛的青草缀满雨滴,晶莹剔透。
“你这个贱民,丞相救你已是大恩,如今我拿你个玉佩你倒是不乐意了”
“来给我打,往死里打”
忽然传来的声音尖利刺耳,带着无比粗鄙的谩骂闯进了余殇的耳中。
余殇不禁轻蹙起眉,转身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今天好好给他教教规矩”
“给我打”
清宇被推倒在地,青衫上落满脚印,额上渗出冷汗,空洞无光的眸子盯着高耸的红墙。
屈肘护着身体的手缓缓攥紧,眸色愈深渐沉,如同蒙上了一层阴霾。
拳脚声声带风还在继续,
慌乱之中,还有一人怒极了拿起地上的木棍,就要往在地上蜷缩着的人头上砸去。
“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丞相府内的规矩是什么”
一冷戾之声响彻了院中
众人听清了来人是谁,纷纷大惊失色,都停下了动作,木棍也随之“哐”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
“我出府太久,不如你们告诉一下我府中的规矩”余殇执伞站在门口,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冷笑,那双眼睛透露着阴鹜的寒气,原本清冷的气质此刻变得阴狠乖戾,让人不寒而栗。
一阵寒意涌上心底,众人一改刚才的威风,纷纷跪地求饶。
“丞相是我们坏了府中的规矩,丞相饶命,丞相饶命”
“光天化日之下,在府中竟敢有如此强盗行为,今日若放过你们,难道你们是想让府中之人都做你们这般行径吗,来人,拖下去”余殇眸色骤冷,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
求饶声此起彼伏,逐渐向远处飘扬。
“你可有受伤,今日之事,是我管教不力”余殇将剑负于身后,低头垂眸看着清宇,眼神在日光中闪烁,激起日光的阵阵涟漪。
雨打湿了他的衣袍,满是泥泞,侵湿的白袍勾勒出他瘦弱的身躯,带着一阵病态虚弱之意。
“丞相,我怎敢怪你,是我人微言轻,才会引的他们这样”清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倾身朝地上一趴,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袍。
芊芊细手骨节分明,透露着清冷的白,净白的皮肤下是清晰可见的青色脉络。
他随即控制不住的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胸膛剧烈起伏,拽着衣袍的手微微颤颤,让本就纤细的身躯更显羸弱,仿佛风一吹便倒了。
“我这条命都是丞相你给的,丞相的恩情我怕是还都还不清”清宇抬起润泽的眸子定定得望着余殇,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泽。
“不必再说,此事确是因我而起,是我太纵容府中之人,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般事发生”余殇执剑蹲下,挑起清宇的下巴,拂去他嘴角的尘土,敛着笑意缓缓出声“不过你确是说对了一件事,只有变得强大,才不会有人欺负你,不断地蛰伏隐忍等待时机,才能获得你想要的东西”
清宇的喉咙微微起伏着,眼神露出了几分惊讶,泛着点点泪光,满是羸弱的意味。
“丞相,你何出此言”
“无事,感叹罢了”余殇挑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