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连处,还结实的附着着完整的不知材质的多种膜。
“哎呀,……”他累得轻轻叹出一口气。
老神棍倒腾一阵子,找出刚才被铲掉的两节手指骨,细细的看着。。
手指骨的截断面的膜不是明显的移动着,截断面中心伸出几条银色或红色的线,探出头摇摆不定。
把被截断的一节和原来的连接位置相互靠近,多条线边伸展交叉着,牵引着两端融合在一起,这过程不到一秒。
整只左手手骨已经完整无恙。
一阵阵阴风吹得人头生冷汗。
这人只好用还算干净的小臂里侧擦擦汗,又开始是一番动作,他将剩下的躯体小心的挖出土壤,将脱离下来的组织粗略的放回原位。
便从衣服里拿出瓶瓶罐罐,倒出些水啊,药呀,全都浇在尸体上,又施了些诡异道法。
褚壑垚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不能蔽体了,神棍三两下消掉衣服,又拿了一张完整的布料把褚壑垚兜起来。
然后爬出来放置在一边,又去填起来刚刚挖出来的坑了,顺便把挖出来的其他人都礼貌的请回去了。
最后把植物覆盖在地上,等不过几天就会又长得密密麻麻的。
再无踪迹。
……
钟家马车停在路边树荫下。
车内,精致的软垫和枕具营造出舒适的氛围,缕缕茶香四溢。
钟信安脊背挺直的静静坐着,神色潜藏不住淡淡的失落。
他问道:“他真的死了?”
车窗外,靠着马车瘫坐着一个浑身泥土的懒人,正是那个被人说是神经兮兮的老神棍,他果断道:“是,这孩子命不好,人都烂没了。”
钟信安此时又想反悔了,如果他留人一命,哪怕以后天各一方,总有机会见面的。
然后又转念唾弃自己,一个喽啰而已,难道以后见到路上被杀死一只小猫小狗,也要假惺惺的悲春伤秋吗,恶心。
钟信安继续道:“嗯,还有别人成了吗?”
老神棍照常回答:“这次还是一个都没有。”
钟信安道:“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都停了吧。”
老神棍道:“是。”
休息一阵后,最热的正午时光已经过去,马车启程,渐渐的走远了。
被留下的老神棍没有倚靠,干脆直接倒在地上,片刻,六十多的老头竟然幻化容颜,成了一个黑色短发的年轻人。
彼一方的某时某刻,锦水的商队又进入下一个城市,某城的大户人家里,管家正叮嘱着新来的仆人。
修真界的某个即将招新的倒霉宗门,后山的灵泉不知被谁扔了一桶大粪,从此再没有人去附近修炼、洗浴了。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