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不上呢,还在这嫌弃起我来了,急急如律令,厄运退散!
叶梧下牙咬的咯吱响,脸上和弯腰作福的姿态却一动不动,原来也只是一只母老虎罢!
“下一位。”
叶梧退回队列中,倒是松了一口气。
云梨善跟她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人下去后,心情放松的很,甚至商量好了待会出宫要去哪里先搓一顿再说,弥补这段日子来身理及心理的伤害。
日头西下,公公把人聚到明良宫,要宣布选秀结果事宜。
“三皇子王府正妃——叶梧。”
“四皇子王府正妃——郭严春,侧妃——年旧桑。”
“……”
本来无心听讲的叶梧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竟从公公口中的第一句话而出,恍若天打五雷劈!
叶梧,叶梧,不会还有哪位大人的闺女也叫叶梧吧。
还是三,皇,子!
云梨善同样一脸同情和不可思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且不说两人在京中稍有打探的夫人都知道自己狠起来跟男子都一同干架,更不用说上敬公婆,下孝子女了。
还竟安排了这天下权力之大除了皇上,太子和二皇子之后的三皇子。这到底是谁陷害她?!
她已无力听后面的一切,只觉得耳边无数只蚊子在作响。
终于众人散去。
叶梧赶紧上前拦住将要离去的公公,质问:“公公,这个叶梧,不会是吏部郎中叶连匡的女儿吧。”
只见公公眉目和善地说道:“除了这位,还有哪一位还叫叶梧呢。”
“可是恭喜叶梧姑娘了,三皇妃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及,叶梧姑娘就等着享福吧。”
说完公公便拂尘离去了。
只留下两人在风中凌乱……
“梨善,怎么办,你说这按道理,我怎么可能被选上?”
两人坐在马车上百思不得其解,在第二日这谜就解了。
叶梧几乎都接触不到宫内的事,以往是六皇子,现在只能靠云梨善旁敲侧听家姐和嫡母才得知其中缘由。
明峰楼,还是那个包间,只是由三人变成了两人。
叶梧郁闷地一边饮酒,一边将炸花生抛向空中伸嘴去接,若是有旁人,怎样都不会联想到这将是几日之后就要嫁作三皇妃的女子。
“帮你打听了一下原委,只能说你太惨了。”
云梨善为自己倒了杯茶,将事情娓娓道来。
“三皇子近年要驻扎西南边,环境恶劣,京中不敢放人,原本元妃都拟好了名单,皇后硬是划掉,把你填上去了。你说这是天上掉馅饼呢还是掉陷阱。”
听得叶梧双眉紧皱,感情她是软柿子任人拿捏呢。
“你说这三皇子香饽饽几年后不还是金大腿一条,那些老东西会轻易放过?”
“正是这样,皇后才更怕强强联合,就挑你拿捏呢。”
云梨善一边为自己落选庆幸,一边又为好姐妹担心。
叶梧狂饮酒“他奶奶的!”
“真当我叶梧不发威拿我当病猫。”
她将酒杯放置桌子怒拍,当就当,谁怕谁啊。
家中早早为她准备好了嫁妆,可到底是小门小户,三皇子还特意派人送来一些以充场面,叶梧看着那堆在园子里像小山一般摞着的箱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皇家的聘礼已有许多,如今梁程又送来一堆,她的小院子都快塞不下这些玩意儿了。
吉日即到。
六月底,洄真巷热闹非凡,尤其三皇子王府尤其热闹,大早上就放了鞭炮,左邻右房也纷纷过来祝贺。
天还未微微亮,叶梧就被婢女拉起来洗漱穿戴,三皇子的轿子早早就到了叶府,一行人要先去皇宫见过皇上皇后等人,才能回到王府行礼吃酒。
叶连匡今日告假,虽说不像平常人家一般要对父母敬茶,但是也要走走样子。
叶母在叶梧闺房擦着眼泪,叶梧本来想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也被带偏了,抿好口脂后两人抱头痛哭。
叶家就只有这么个女儿,两口子本想着若叶梧不嫁人一家在一起其乐融融也罢,谁能料到这样一出。
刚擦好眼泪,三皇子的人就过来了。
“王妃,请走吧。”
是宫里派来的公公,“三皇子已经在宫门候着了。”
马车行得很稳,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叶梧换了准备进宫的轿子,梁程已经在里面等待多时。
叶梧没有像民间婚礼那般戴红盖头,头上顶着几斤重的头冠,明眸皓齿,一笑嫣然。
梁程也一身宫装,是低调的暗青色,明漾的金丝鹤穿云而过,轿帘被掀起的时候他被闪得睁开眼睛。
上来的女子身着明青色宫装,一双鸳鸯绣在袖口裙摆,少女头戴红玛瑙,和一张红唇相呼应,一阵女子的清香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