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往,岁浔都没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云锦儿是找不到我吗”
“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等的焦急,直到天色黑的彻底,还是去了云锦家的方向。
时桉听到敲门声时,云锦正在后院,听到是岁浔熟悉的声音,心里便开始了盘算。
岁浔敲门许久,没人应答,他手中拿着东西不宜上墙,他不停的张望,紧接着下一秒门开了。
站在门前的人,让他愣了许久,时桉挑挑眉,“还不进来,云锦去后院了”。
时桉刚转过身,就被反应过来的岁浔抓住肩膀,“你是谁”。
岁浔看着身材偏瘦,手上的力气却出奇的大,时桉的肩膀被按的生疼
“我没见过你,你定不是城中人,说,你从哪里来,云锦在哪”?
下一秒,冰凉的匕首抵上了时桉的脖颈,丝丝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云锦带我进来的”时桉面不改色。
“不可能,云锦知道城中的规矩,你休想拉她下水”岁浔握着匕首的手越发用力,“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刀子更深的嵌入皮肤里,时桉被迫仰着头。
“岁浔,放手”。
云锦刚从后院中出来,便看见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手中的竹篓掉在地上。
“云锦儿,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城中”岁浔紧张的看向云锦,生怕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岁浔,你先放手,我同你慢慢解释”云锦已经看见时桉脖间渗出的血迹,睫毛颤了颤,眉头紧缩,有些担忧。
岁浔不为所动,嗓音沙哑了许多“云锦儿,城中的规矩你忘了吗”?
云锦的手搭上他的胳膊,“他也有流岚玉,必须得留下来弄清楚”。
听到流岚玉,岁浔愣了愣,手中的力气也小了许多,时桉赶忙捂着脖子退到一边,另一只手撑着墙壁大口的喘着气,病态的脸颊更加苍白,脚步也有些不稳。
“云锦,一旦被发现,你会与他一同被绞杀的”岁浔连呼吸都变得凝重,眼圈泛红。
云锦回头深深的看了眼时桉,“我知道,可是,岁浔,双玉现世的语言不可忽视”。
岁浔的话含在嘴里变成叹息,他死死看着时桉,眼里是怀疑,愤怒还有警惕。几度审视,才松了口,“他一旦被发现,你就会有危险,我会想办法给他弄一个身份,但代价是他必须一直留在这里”。
“岁浔,他不....”云锦的劝诫没能说出口,时桉就出了声,“那就多谢公子了”。
岁浔拉住云锦的手腕,“给我几天时间,云锦儿,保护自己,千万不能让他被发现,还有,提防着点他”。
“私造身份,岁浔,会给你带来危险的”云锦抓着他的衣袖,眼里是祈求,祈求他不要这样做。
只要岁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使暴露了也不会牵连他,可如今,一旦这一步走了出去,就彻底没有回头路了。
岁浔摸摸她的头,他的指节有些发凉“相比之下,我更想你平安”。
时桉脖间的伤说深不深,云锦端来新调制好的草药,替他上药。
“你故意的吧”。她盯着他的眼睛冷笑,
“你说这话可不能冤枉我”。时桉散漫扬眉,眼神带着轻傲,语调里是毫不在乎,云锦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上药的手力气加重,她死死摁着他的伤口,语气发狠“你早就猜出岁浔的身份在城中不简单,你想留下来以一个正常的身份,所以你故意让他发现你,你算准了我会出来,也算准了岁浔会为了保护我,时桉”她凑近他的耳边,“你可真会算计,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失足跌入山中的”。
时桉不恼,他反握住云锦覆在他伤口的手,加深了力气,即使面容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他依旧抬头笑着看向她,“你觉得是哪样便是哪样”。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的彻底,“时桉,你最好别有其他心思,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你”云锦扔下一句话,摔门而去。
那一夜的城中下起了大雨,雨点打在窗户上,时桉好似做了一个梦,那是小时候的他。
穿着一件被血染红的单衣,在大雪纷飞的冰天雪地。周遭是满地的动物尸体。他好像看见,不远处有人跪在地上,时桉一瘸一拐的走进。
那是他的娘亲,记忆里永远温婉的女人,披头散发跪在父亲的面前,“放过桉儿吧,他才十岁啊”。
然后 ,他看见父亲别过头,抽过被母亲拽着的袖子,让下人拖走了他。
时桉想过去抓着母亲的手,下一秒,他好像跌入深不见底的黑洞,周遭的抽噎声让他头脑混乱,这些都是同他一般大的孩子。
从洞口处倒下数不清的毒虫,胆小的抱在一起大哭着想躲避,可仅供活动的范围又很小,时桉缩在角落,他看见接二连三倒下去的人。
躺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呜咽。
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