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了你,我就没玩过尽兴过”他咬着牙有些烦躁。看向传话的公公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看看吧”景隆帝将信件推到景霖面前。他的眉眼间是肉眼可见的疲惫。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景霖眉头微皱着,下一秒,跪在地上“父皇,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皇兄,这背后一定有其他阴谋”。语气愤懑,脸色也张红。
景隆帝摆摆手,站起身,他越发觉得如今的身子越来越差,连走几步都要喘会气。
“所以,叫你来,就是希望你帮你皇兄洗刷冤屈”他轻轻拍打着景霖的肩头,声音压得很低,凑近他的耳边“拿着我的令牌,彻查太子府,霖儿,不要让我失望”。
景霖知道,如今这个地步,这个烫手的山芋他是不得不接了。
出宫的路上恰好碰见了进宫和贵妃叙旧的时丞,“老狐狸”景霖嘴上嘟哝着表面却一副亲近的模样。
“时桉,有消息了吗”他手中的扇子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拍打着手心。
时丞微微抱拳行礼,眼底染上一丝疲惫和悲痛之色“劳烦殿下关心了,还没有”。
景霖叹气,“我和时桉自幼交好,他命大,我相信会回来的”。
这一唱一和之间的表演,令周遭的下人,仆从竟都有些共情。
景霖知道,不出多久这一出好戏就会上报到皇帝那里。他这个爹,表面唯唯诺诺,说到底对时家还是忌惮的很。
景霖奉命调查太子的消息传到太子府时,约莫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
太子景淮聿彼时正在院中浇花,一身白衣,眉眼温和,世人皆传太子勤政对待下人也是极好。
“殿下,三皇子再来的路上了”。
景淮聿倒也没有多大反应,他放下水壶拍拍身上的衣服。
“我这个弟弟呀,玩惯了,心思也单纯,一时被迷了心窍,也能理解,走吧,去迎迎他”!
景霖远远的便看见门外的太子,他的这个皇兄,干什么事都一副波澜不惊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样子。
“皇兄,走个过场而已,怎么还亲自出来”景霖微眯着眼睛,套起了近乎。
“言重了,三弟,里面请”景淮聿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看不出一丝破绽。
“那皇兄,今天就叨饶了”景霖挥挥手,身后的士兵涌入府邸,开始四处搜寻。
“殿下,他们....”景淮聿身边的侍卫握紧手中的剑声音压得低有一丝不甘。
景淮聿不说话,只是眼神轻轻的暗示,看向景霖时还是得体的笑着。
太子府被翻了个底朝天,“殿下,没有找到”士兵小跑出来。
景霖侧头看看身边的人,微微颔首,“我就知道皇兄定是被人陷害的,好了,既然什么都没有我便回去好向父皇复命了,今日之事,他日我定登门像皇兄赔罪”。
太子府入眼皆是混乱,景淮聿望向景霖离开的背影,隐匿于衣袖之下的拳头攥的死死的,“这仇,我记下了”。
景霖没找到多余的证据,皇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着父子温情的借口,叫下人往养心殿多送了几次茶水。
皇帝身边的公公守在门外,时丞来求见都被挡了回去。
身边的小太监凑在公公的身边,“师父,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公公叹气,“这皇城啊,怕是要变天了”。
云锦晚上煮了面条,裹上鸡蛋液,扔上几粒葱花,香味便扑鼻而来。
“你说你失踪这么久,你家人肯定找你都着急了”云锦嗦着面条,眨巴眨巴眼睛。
“他们不会的”时桉愣了愣,略带几分自嘲的笑笑,微微发哑的嗓音有一丝无奈与苦涩。
云锦是个聪明人没有在追问下去,反倒时桉倒先反问了起来,“你呢,你爹娘他们....”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叫断,“我是阿嬷在山上捡的”。
空气陷入沉默,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终是未说出一句话。
城里的灯会开的盛大,远远的就能听到欢声笑语,岁浔特意换了身新衣服,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路边的糖人摊子停满了人,他钻了空凑到老师父身边求他教教自己,摊子不大,他就蹲在一旁,学的认真。
“你们这的灯会听起来挺热闹”。时桉靠在门框上打趣。
“是吧,可惜你不能出门,我们这的可不比你们京城差”云锦挑眉带着骄傲。
岁浔的糖人做了许久,做一个他不满意便送给周遭凑过来的小孩,他总想,要做个最好的给云锦儿,他的云锦儿值得最好的。
从中午到傍晚,岁浔才露出满意的笑,他给老师父留下银子,小心翼翼的举着糖人赶赴他和云锦约定的街角。
他小心翼翼般护着,生怕弄碎了,眉眼间皆是温柔
天地间的最后一丝光亮被吞噬,人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