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凝重,人人自危的模样,应当是不假。”
朝瑶沉思片刻,微微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说白帝为何要急于立储,还要和我天界和......咳咳,原来他已是行将就木,既如此,那便好办了。”
司夜斜眼道:“你待如何?”
朝瑶肃色道:“他如今身受重伤,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三人听闻,均是一惊。
司夜道:“神君,万一此消息不实,你此番一人前往,岂不是羊入虎口。”
朝瑶道:“就算白帝没受伤,我也有办法脱身,你放心好了。”
司夜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是不相信你的运气……罢了,你若想去就去罢,我在此处等你十二个时辰,你若过时未出,我就回天界给你立个衣冠冢。”
朝瑶道:“多谢,请记得在墓旁多给我种点紫姑花。”她转头对少年方清道:“不过稳妥起见,你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下罢。”
方清点了点头,当即把知道的全都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道:“神君,那魔头的住处很好找,就在白帝宫的一处悬崖上,好像叫“龙锦阁”,不过可能有魔卫把守,你可要小心。”
朝瑶点了点头,当即告别众人,按照来时的路程向回走。
她按照司夜和少年的指示,顺着绯月城主街一直向北,又经过两个牌楼,果然见到了白帝宫的大门,门口正守着两排鬼气森森的魔卫。
她折而向东,行至宫外的围墙下,在树下捡了个石子,偷偷向宫墙内掷去,只见那石头就在要进入墙内时,忽然像是触到一堵无形的墙壁,又弹了回来。
朝瑶暗道:“果然有结界。”她沉吟片刻,灵机一动,抬手捻决,手中的拂尘立时变成了一个扁担,两头分别挑着盖了苫布的竹篮。
她抬起扁担,颤颤巍巍的沿宫墙向下走去,不一会儿,便见到了一个玄铁浇筑的侧门,门前同样有人把守,想较于正门,这侧门只有两个魔卫守着,倒是好对付。
朝瑶走向前去,见到生人面孔,左首的魔卫横刀而立,大声叱道:“干什么的!”
朝瑶此刻还是幻化的老头模样,她假装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道:“老夫是来送灵草的。”
那魔卫道:“灵草?灵草一向是由元启大人押送,没见他假手于人,说,你是何人!”说时,一左一右拔刀便要砍向朝瑶。
朝瑶忙道:“元启大人有要事在身,暂时无暇顾及,我这都是上好的养元草,摘下之后五个时辰之内必须煎熬,否则灵草就不灵了,故而我不得不亲自送来,不信两位大人可以查验。”
朝瑶说着,将扁担放下。
那两个魔卫将信将疑,手持钢刀,用刀尖一左一右掀起竹篮上的苫布。
只见他们将将掀起一角,两个篮子各散出一道白烟,只扑二魔门面,两人登时双目发直,呆呆站在原地。
朝瑶冲着二人眼前打了个响指,那二魔木然不动。朝瑶大喜,将扁担竹篮变回拂尘,冲着二魔嬉笑道:“以后可不要随便乱翻别人东西,听见了吗?”
那二魔躯体僵直,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朝瑶十分满意道:“很好,乖的很,你们继续守着,今天没见过我,知道没?”
二魔继续点点头,乖乖的站回了门口。
朝瑶推门而入,反手掩好门,关门之前还不忘顺走一个魔卫的腰牌。进门后,她又幻化了一副魔卫的形貌,大刺刺的向里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无法忽略的血腥气,越往内走,气味便愈是浓烈,朝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白帝宫依山而建,隐隐有水流淙淙的声音传来,朝瑶顺着水声,拿着腰牌一路向前,走了不知几进宫院,终于看见了一轮血饼似的月亮下,立于悬崖巅的宫殿,殿门前的牌匾上写着“龙锦阁”三字。
朝瑶心道:“悬崖高处,龙锦阁,看来我找到白帝魔头的住处了。”
她提步向前,经过一个月洞门时,一个魔卫唰的抽出钢刀,刀锋不由分说的架上朝瑶的脖子。
那魔卫粗粝的声音传来,“不长眼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敢往这走。”
朝瑶抬眼看了一下这个魔卫,他身高肩阔,一袭深红束身衣,而外面的魔卫身穿的青衣,只是一瞬间,她便知晓了缘由,这青衣卫等级不够高。
她躬身道:“小的眼晕,竟走错了路,大人莫怪。”说着转身向后,正欲要走,便听见那魔卫厉声道:“等等!”
朝瑶淡定的转身,陪了个笑脸,“大人何事?”
那红衣魔卫将钢刀伸向朝瑶脖间,抬高声音道:“我记得你是那个守西门的,你不好好在那呆着,来尊上的龙锦阁何干?”
朝瑶躬身道:“小的方才给元启大人送东西,故而离开了片刻,我这就回去了。”
那魔卫道:“给元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