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少女穿过主街,几个转弯,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小巷。
朝瑶微微一笑,加快脚步,正要下手之时,又听见那少女开口了。
“师兄,你说,这白帝大魔头为什么会受伤。”
朝瑶一怔,此人管白帝叫大魔头,不像是冥界中人。
那少年道:“他行事凶狠毒辣、残暴不仁,树敌多了,自然就有人找他麻烦,兹事体大,咱们需得尽快将此事禀明师尊。 ”
那少女道:“咱们查到个这么大的好消息,师尊他一定会很开心。”
朝看着二人脚下,未掩盖全的仙气正若有若无的飘出来,她恍然失笑,身形一闪,拦在那二人面前。
那少女“啊”的一声惊呼,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老头,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面色微变。
朝瑶心中觉得好笑,突然有了捉弄的心思,于是装模做样的捋了一把胡须,冷冷道:“好啊,竟有奸细混入了我幽冥。”
那二人闻言,正要转身逃离,却见到司夜悠悠从小巷后路走来,只当他也是拦路人,登时脸色刷白。
朝瑶煞有介事道:“正好,尊上近来身子骨不佳,急需两个鲜活的小仙子给他补补身子,能入得尊上金口,算是你们的造化,束手就擒罢。”
那二人互看一眼,朝瑶正想着再胡诌点什么好,只听得锃然一声响,那少年已拔出腰间长剑,昏暗的街巷中寒光一闪,剑势凌厉,直逼朝瑶面门而来。他身旁的少女手掌聚气,灵光大起,手中的灵光像一团大火球,也不由分说的击向朝瑶。
朝瑶口中忙不迭叫着:“怎么没有开场白就直接开打了。”手中的佛尘一摆,佛尘上的黄毛登时分成两道,一道打向少年的剑刃,一道挥向少女的火球。
那少年的剑势一歪,斜斜地捅在了墙壁上,深入半尺,而少女的火球也随之消散。
两人见自己的招式轻易地被化解开来,立时脸如死灰。
那少年欲要拔出长剑,但那剑嵌在墙上,竟纹丝不动。她身旁的少女手腕一翻,一只金色的风车出现在手中。
朝瑶定睛一看,见那风车有茶壶大小,通体泛着金光,纹理间流光溢彩,忍不住赞道:“哟,好宝贝。”
少女手持风车,用灵力催动,娇喝一声:“风来!”
只见她这一声呼喝后,平地刮起一阵狂风,四下登时飞沙走石、尘土乱飞,嵌在墙上的剑在狂风中吟吟作响,忽地锃然而出。
少女挥动风车,喝道:“去!”那阵飓风像是有意识般,径直朝着朝瑶卷来。
朝瑶也不躲避,她举起拂尘,拂尘上稀疏的犹如谢顶的黄毛登时大长,眨眼间已长成一张大网一般,从朝瑶面前四面八方护住她,大风卷起的风刃,半点不伤身。
风过平定,朝瑶摇了摇手中的拂尘,笑嘻嘻道:“谢谢你给我的拂尘顺毛,正好我懒得打理。”
那少女眼神充满了愤恨,视死如归道:“我打你不过,我认输,但是今日我就算是死,也不能折辱在你们幽冥族手中。”说时,从少年手中抢过长剑,白光一闪,就要自刎。
少年脸色突变,大叫一声:“师妹!”就要伸手去拦。
朝瑶叹气道:“哎,怎么受点挫折就要死要活的,我不过就是逗逗你。”说时佛尘已卷向少女的手腕,拦下她的自裁。
这时另一边的司夜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风师玉京子的小门徒么,你是叫......钟宁对吧。”
那二人闻声看向司夜,同时问道:“你是?”
司夜挺直了身板,抱着手臂笑道:“南宫司夜,说起来你们应该管我叫一声师叔。”说时,显了原形。
那少年叫道:“司夜星君,你怎么在这里,那......他又是谁?”他指了指化身为老头的朝瑶。
司夜道:“她嘛......是个麻烦人,不过你们最好乖乖叫她一声神君,否则会遭天谴的。”
那个叫钟宁的少女闻言,脸色终于恢复了些,皱了皱眉道:“神君?该不会是那个草包罢。”
那少年道:“师妹,不可无礼。”
朝瑶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不知道该不该承认,但是你说的应该是我。”
钟宁别过头去,哼了一声。
朝瑶道:“方才我们闹了一番动静,此处已不是说话之地,赶紧走罢。”
少年捡起地上的长剑,一行人向魔域外走去,行到十里外的密林深处,朝瑶确认了下四周无人,方开口。
“方才你们说那魔头受伤了,此消息从何处来的,消息确切么?”
钟宁心中有气,不理会朝瑶。
那个叫方清的少年回道:“是白帝宫里的宫人一次在外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偶然听见的,我本也不信,后来在白帝宫外盘桓数日,发觉宫内血腥气似乎很重,重的已飘到了外头,更有大量灵草隐秘运往宫内,再看那些宫人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