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灵基消散之时,还在喃喃着亚瑟。
贞德拔出旗枪,有些困惑:“亚瑟?是指你的亚瑟王吗?很遗憾,我是贞德。我不是你所寻求的亚瑟王。”
而旁边的黑呆默不吭声,转身走向艾丝翠德,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兰斯洛特。
“……”艾丝翠德叹口气,只是对贞德略微提高了音量,“我们或许该走了,贞德。”
“嗯!”贞德点点头,习惯性将旗枪握在手中,但只是刚走出一步就滞住。
在她身后,急急赶来的黑发青年声音发涩,高声呼唤着:“贞德!请留步!您是真正的贞德!并非‘龙之魔女’,而是真正的圣女……!”
贞德沉默着,重新迈开脚步。没有回头,没有回应。她毫不迟疑地走向了眼露担忧的同伴,轻声:“走吧。”
玛丽张了张嘴,还是选择问出来:“你……不回答他吗?”
贞德微微闭眼:“如果我回答,那就会让吉尔的处境很不妙。现阶段,我们应该也无需向他们求助。
“最重要的是,那些曾经的战友对我的憎恨更让我难以忍受。”
眼见玛丽还要说什么,艾丝翠德不太赞成地轻声唤道:“玛丽,走了。”
但任性的王后、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是不会闭嘴的,她冲着贞德的背影不依不挠地反问:“他们真的憎恨你吗?”
贞德没有再回答。
都听到了。那些士兵憎恶的话语,指挥官仇恨的声音。贞德爱着这片土地,爱着那些曾经并肩或还未曾谋面的战友。可是现在,他们恨不得和龙之魔女拥有相同面孔的自己去死。
不过,她本来就已经是死人了。
年轻的御主在前方开路,那个孩子和她初次踏入沃库勒尔的军营时拥有相同的年纪。贞德在次年见到当时尚是王储的查理七世,然后踏上保卫国家的战场。而艾丝翠德,已经开始了为守护人类而对抗人类史的战争。
——会被召唤出来,也是为了这种事情吧。贞德吐出一口气,望向决定在废弃堡垒停留休整的同伴。
“齐格飞的伤势如何?”
“是诅咒。”埃尔梅罗二世宣布他的判断,“根据吉格(诅咒科)的分类,这属于复合诅咒。我们之中除了贞德小姐应该没有能解除诅咒的——但是,您试过了吧?”
贞德点了点头,望向齐格飞试图寻找些关于诅咒的线索:“你为什么会在那座城里?”
齐格飞微微喘息着,丝毫没有隐瞒的打算:“我被召唤的时期似乎相对比较早。就在我没有御主,独自四处流浪的时候……正巧看到城市遭受袭击。”
“你就去帮忙的了吧?”玛丽替他补足下半句话。
“嗯。尽管已经不是生前的我,但只要还有这把剑,总能想办法应对。然而,面对多个从者发起的围攻,我就无力招架了。不过……他们中的一个,将我藏匿在城堡里。我没法疗伤,也无法寻求帮助,只能静静等待。”
“圣女玛尔达。”说到这里,事实已然完全清晰。艾丝翠德将手中的罐头倒进用酒精炉加热的汤锅,仔细收拾好剩余垃圾,这才插入他们的话题:“她的狂化很不稳定,理论上她不应该拥有狂化状态。奥菲莉娅和我说过一些关于圣杯战争的事,通过修改召唤词,可以赋予从者狂化……啊,抱歉,这些事我只是略知皮毛,应该还是老师比较了解。”
正在研究诅咒、被cue到的埃尔梅罗二世抬头:“不,你刚刚说的很正确,lady。”他停下手中演算的纸笔,“贞德小姐,以你的看法,还需要几名圣人才能够解除齐格飞身上的诅咒?”
“至少一名。”贞德似乎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望向艾丝翠德,“难道说你们有……?”
“不,迦勒底目前还没召唤出具有圣人位格的从者,而在没有圣遗物的情况下也很难依靠当地灵脉指定召唤。”艾丝翠德摇了摇头,“但并不是没有可能找到。此前基尔什塔利亚和我沟通过突发事件下的御主保全策略,在迦勒底的预演中,抑制力大概率会自发召唤英灵对事故发生源进行对抗。如果圣杯的持有者是龙之魔女,那么基于反制原则,抑制力会自发进行相关召唤。
“齐格飞的被召唤已经证明了这一理论具有可行性,而且在寻找屠龙者之前,我们也假设过可能遭遇的从者……”艾丝翠德望向空中,和罗曼异口同声。
“圣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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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效率的考虑,最终还是做了分组。
“Lady,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埃尔梅罗二世感觉自己的胃袋有些不太好。
“当然,老师的指挥能力我绝对信任哦。”艾丝翠德把装好物资的礼装塞进玛修的盾内空间,再三检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扬起头笑意盈盈,“我这组有玛丽和贞德,风魔也和我一起,完全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阿马德乌斯抓了把头发,冲着玛丽抱怨:“说实话,现在跟你分开实在令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