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伴随雷声,心里有些害怕。“一会儿是不是要下暴雨了?我得回家了。”
宋宜取来伞,“嗯,走吧我送你。”
拉开门,商沐泽长身玉立伫立门外,手正悬空在门前,另一支握着一柄黑伞。
看到阿栀,他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了,今晚有暴雨,早点回家吧。”
宋宜一脸吃狗粮的表情,“哎呦我就知道没我什么事。”
“嘿嘿那我走啦,拜拜。”阿栀走到商沐泽身边挽住胳膊,表情依依不舍的像个小朋友。“明天再来找你玩。”
回到家,她开灯注意到挂在客厅墙壁的一副新画。海边晚霞遍染,小女孩背对着赤脚站在沙滩上,海风吹起衣角,画面充满神性般宁静圣洁。
“怎么样?”商沐泽悬挂好外套走到她身边。
她禁不住看了许久,“是你买的么?”
“朋友送的,喜欢吗?”
她一脸羡慕,“喜欢,我什么时候也能画成这样啊?”
商沐泽揉揉她的头:“不用像别人,阿栀已经很棒了。”
阿栀很受用,猫似的蹭蹭他掌心。她想学着主动一些,拉过商沐泽的手说道:“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对方任由她牵着手走入画室,看着她翻找了一会儿从绸布下取出一个小盒子,郑重其事递到自己手中。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红莲色超薄炬式打火机,机身一侧刻着M.Z两个字母,按压处勾勒一朵镀银的浪花简笔画。
“找岛上的师傅教我刻的,做得不太好看。不过这个打火机还挺好用的,我之前试过点蜡烛。”
商沐泽爱不释手把玩着打火机,嘴角浮起难掩的笑意。
“怎么想起做这个?”
“上次看你抽烟不大好用了,就想着给你换一个。”
商沐泽无奈笑道:“只是机油用完了。”说完捏捏她的脸,笑道:“不过以后只用你买的,不会换了。”
晚饭过后,商沐泽在书房处理工作,阿栀回到画室梳理商沐泽朋友们的画稿清单,着手将画好的部分作品打包,明天带去码头,递交给往来的渔船帮忙投递。
忙碌到快9点,她终于将所有的画安置在提前准备的木箱中,有些困倦靠在藤椅秋千。
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位拿着鞭子的高大黑影,正耷拉着血红的醉眼慢慢抬起头来,恶狠狠对上她的眼睛。
她后背一阵发凉,拉着身边人快步往外走,嘴里念叨:“太晚了,咱们快回家吧。”走着走着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侧头一看,这哪是什么人,分明是一具没有脸的石膏像。
“啊!”
窗外寂静无光,偶尔听见一两声虫鸣。
她心脏猛烈狂跳,止不住咳嗽和冷汗,随后陷入长时间的迷茫。画室门被打开,商沐泽走到她身边关切道:“怎么了?”
阿栀惨白着脸摇摇头,“做了个噩梦。”
对方弯腰帮她捡起散落的画笔。“去床上休息吧,已经12点了。”
“好。”她正要离开,商沐泽到她跟前,将快过腰的长发撩到身后,褪下衣服一角。她霎时红了脸,舌头打结不敢看他:“做,做什么啊这是?”
他摸摸她锁骨处的花纹,声音里带着笑:“有点褪色,有空去补一下吧。”
她含糊嗯嗯了两声,还来不及反应,商沐泽把她抱上放石膏的桌台,抵住鼻尖轻蹭她的唇,“我明天要出海,可能过几天才能回来,你的病还没好,尽量别去海边写生了。”
“嗯,我去找宋宜陪我就好了。”她被撩得喘不过气,说话断断续续被堵在嘴里,方才的恐惧早已丢到天边,沉迷在爱人的温柔乡里。
第二天,按照商沐泽的要求,她待在家里插花,煮茶,整理院里杂草,中午余封送饭陪她聊了会儿天,这样懒洋洋到了下午,她实在有些无聊,想起昨天的嘱托,换好衣服出了门。
纹身店的小哥正在打牌,看到阿栀一个人来,有些惊讶。“商老板呢?”
“他出差去了,我来补一下纹身。”
他摁灭烟头,起身走进屋里。“你等我一下,我给我老婆打个电话,她来给你弄。”
“哦好的。”她端坐在门外的藤椅上乖巧等着,期间被小哥牌友邀请加入牌局,她摆摆手腼腆拒绝。
几分钟后,小哥老婆骑着电动车到了店门前,“补纹身吗阿栀?”
“啊对的,不好意思我应该提前打电话预约的。”
女人爽朗笑道:“没事,我刚回家做饭了,刚好顺便过来送饭了,你去屋里等吧,我马上过来。”
阿栀点头进屋,回头看向远处的钟塔,“居然快6点了吗?”没有商沐泽在身边,她对时间的概念约等于无。
梦境中,镜子如约而至。
这一次,镜面的距离似乎她近了许多,女孩坐在窗前,穿着宽大的家居服,素面朝天托腮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