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4日晚,反卡俄斯组织知名画手Summer下午报警称,中砂海岛暗礁附近出现卡俄斯游轮,且船上存在灰色违法交易行为,目前确认船上人员已全部遇难,大使馆与外交部已派相关工作人员与家属取得联系,并引导他们进行必要的程序。经调查发现,沉船原因或与海花岛两公里外的暗礁冲撞有关。”
五月暴雨倾盆笼罩着沪城,墓地多了分庄严的死寂。黑伞在雷鸣中交错缓行,少年牵着年幼的妹妹站在墓碑前,他怀里抱着沉甸甸的骨灰盒,眼中如笼罩着一片白雾般死寂。
两年后,海花岛,
“阿栀早上好!”渔民余封走进花店,手里提着两条新鲜打捞的海鱼。
商沐泽将扎好的花束放进花篮,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她写生去了。”
“啊,商老板好。”
“又来送鱼?”
“嗯,阿栀之前说喜欢吃这个。”
商沐泽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拉开打量了一眼,毫不吝啬夸道:“质量不错啊。”
“这鱼刺少,可以做鱼汤。”
“嗯,我有空找王姐学学。”
商沐泽起身,把手边扎好的一束鲜花放他手里。“大舅哥辛苦,拿一束回去插花瓶里?”
“我们这样的粗人,家里哪有那种东西。”余封接过花嗅嗅,是阿栀喜欢的缅栀子。
“花瓶吗?”
“对啊。”
商沐泽走到放置花瓶的桌面前,准备挑了个好点的送给他。
店外响起一声闷雷,伴随着悠扬冗长的钟鸣,天色恍然间暗了下来。
商沐泽看向门外,“好像要下雨了。”
“阿栀怕打雷,我去接她?”
“没事,我去找她吧。”他把挑好的花瓶放进余封怀里,拿下门边的长柄伞,嘱咐道:“王姐刚订了花,帮我送下,记得锁门。”
“哦,好的。”
阿栀最近生了一种怪病,他有些担心。
灰色镜面幕墙伫立在黑暗中,四周白雾萦绕,少女坐在幕墙之中,灰白狼尾短发,黑色耳钉,嘴里嚼着口香糖,纤长食指上还戴了一枚银色指环,五官秀美,肤色白得透光。她握着笔在绘板上游走勾勒,描绘线条,涂色,阴影……行云流水间,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立绘呈现在众人面前,耳边传来窃窃私语。
“好强,不愧是顶级美院的高材生啊。”
“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天赋。”
“这个月绩效又要被A组碾压咯!”
“有什么办法,人家有大神坐镇。”
“啧啧,羡慕。”
女孩在众人的称赞中抬起头,对着刁难自己的经理吹了个泡泡:“许经理,你要的邪魅妖艳中透着茶味的清纯,够味吗?”
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许经理脸色难看:“别那么自大,画画本就是你的专业,不过就是比别人学的久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别忘了,你还在实习。”
“嗯,所以提前10天完成了这个月的交稿需求,如果有新增的,请提前排期再来通知我哦。”
她起身拿过包,回头对许经理道:“没别的事,我就下班了~”说完戴上墨镜,飒爽走出了办公室。
阿栀隔着天幕般广阔的镜子,懵逼看着最后一秒黑场落幕。
那个画技精湛,拽得不要命的女人,竟和她拥有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会…她走向前想看得更仔细,倏忽间,一道裂痕从镜面中心蔓延,破碎四散飞溅,霎时划破她的脸。
好痛!她来不及躲开,惊恐睁眼。
“醒了?!”好友宋宜冲到床边,“你可吓死我了,画画都能睡着,怎么叫都不醒!”
她坐起身,良久回过神,“我的画呢?”
“都在画夹里放着呢。你没事吧?头疼吗?”
“没事……”
宋宜握住她的手问个不停。“别操心画了,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啊?最近晕倒的次数多吗?”她是海花岛医院的心理专家,疑难杂症见过不少,这样的却是头一回。
“嗯,偶尔吧。”她揉着头很难受,“我最近,总梦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长得一样?”
“也只是脸一样,发型,性格都没有相似的地方。你说会不会是我的妹妹?”
“妹妹?”
“嗯,就是那种,双胞胎妹妹。”
宋宜想了想,“虽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随时晕倒怎么看都不像好事啊!商沐泽是不是最近很忙?你有空的时候多跟他出去散散心,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挺忙的,我不想打扰他。”
宋宜无语,“你俩都老夫老妻了还计较这些呢?”
“什么老夫老妻啊,”她脸涨得通红,“还没结婚呢。”说完她看到窗外黑云滚滚,雷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