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欢。”伯夫人是米氏的好友,自然知道她爱听什么。
二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敢贪功,这丫头是皇后娘娘恩养的,能万幸学得娘娘万一,方有今日之态呢。”若在平日她还想谦虚一二,只是穆双安先前被人讽得很了,这番若再低调,那些没眼色的不知又出什么酸言。
果然她这话一说,便是连马夫人都只撇撇嘴,不敢再胡说,怕摊上对皇后娘娘不敬的名头。
穆二太太带着穆双安在一边刚坐下,李婉便走了过来,笑着同穆二太太、晋乡伯夫人行了礼。她同晋乡伯夫人行礼时颇有些羞意,旁人不知,倒也未有人在意。
李婉又同穆双安打招呼:“安安。”
穆双安见到她颇有些欣喜:“婉儿你也来了。”
李婉笑着拉她:“还要一阵子才开席,东华郡主她们都在后院玩,咱们也去看看吧?”
穆二太太知她二人投契,便也不管拘着她们。
穆双安正好想找个时机在府中走走,两人携手说说笑笑出去了。
“你一路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
穆双安笑道:“我也是第一回来公主府,不熟悉府中道路。只怕走错了路反而冲撞不美。”
李婉挽着她手,道:“你这是多虑了。公主府不仅紧挨着我家,两府的构造亦是一样的。”
穆双安听她所言,奇道:“这是为何?”
两人边走边说。
“你有所不知,原先这处是孟国公、齐国公两公府邸,当初他家一门两公,威势煊赫得紧。两兄弟感情好,住在一起多有往来,就连府中构造也建得一模一样,后来坏了事,便闲了下来。我家赁了一套,另一套皇上赐给了慎丰公主做公主府。我们两家住进来后,虽改了些小处,但大的格局构造却是没变的。”
穆双安听到此处,已心中有数,她虽之前未来过公主府,隔壁的李府却是去过多次的。此处应是一个五进三跨的院落。紧挨着李府的正是东跨院。
思虑间,已至后院,果然玩的耍的东西不少。东华是个爱笑爱闹的,旁边围了一圈贵女看她放风筝,再一旁亦有几人在做交线翻花之戏。
另一侧坐了有几个少年在对对子。大郢虽亦有男女之防,只防私下受授。大庭广众之下,少年少女们相见或坐在一起说话也非异事。
慎丰公主只得一个儿子,尚不过七八岁。特请了曹家兄妹来帮忙招呼后院的小姐公子们。是以两人刚到后院,曹二小姐曹会欣便迎了上来。
“穆小姐、李小姐,快请这边坐。”曹会欣拉着她二人往凉亭安坐。曹会欣乃曹家的女儿,很是端庄大气,穆双安入宫前在聚会上与其有过几面之缘。曹会欣自然也是记得她的,语笑晏晏:“穆小姐多日不见了。”
穆双安冲她点头笑道:“曹小姐好。”
曹会欣是个剔透人儿,说话办事熨熨贴贴,与她们说话几句,又去旁处招呼别人。
“听说曹会欣还在娘胎里就跟广阳侯府家的大公子定了娃娃亲。”
穆双安闻言微微皱眉:“那倒是可惜了。”施奂她是见过的,不过一个庸碌纨绔之辈,很是配不上曹会欣。曹家授了乐成侯,与广阳侯算的上是平起平坐。只是曹会欣是曹家金尊玉贵的嫡女,施奂不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成日在京中胡天乱作的膏粱子弟。
李婉低声在她耳旁道:“你许不知,这其中还有段故事,原先乐成侯夫人与先广阳侯夫人是金兰之交,又前后脚怀上了孩子,便交换了信物,道结个娃娃亲。乐成侯夫人先诞下了千金。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先广阳侯夫人生产时难产,大人孩子都去了。本来此事就不作数了,谁知广阳侯跳出来,偏说当时说的是两家结秦晋之好,他家近日亦得了大公子,非要将这段姻缘继续下去,不肯退还信物。这曹家也是无法,后来听说大公子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生的,还闹去过御前。清官难断家务事,先皇也不好断,便拖了下来。直到如今,还不知是个什么了局呢。”李婉唏嘘不已,若这庶出的大公子是个好的还另说,可瞧这施奂的德行,实在不是个扶得上墙的。
穆双安冷笑:“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瞎了心。”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东华忽然凑了过来,她刚放完风筝,脸上密密有些汗意。
李婉忙道:“见过郡主。”
东华摆摆手:“不必这么多礼,你跟她们一般都叫我东华便是。”
穆双安端过一杯茶水递与她,笑道:“说郡主风筝放得极好,宛若天鹅在天上飞一般呢。”
东华哈哈直笑:“若说这些玩器,我说第二,无人敢论第一。”
见她们说的热闹,又有几个贵女凑了过来,都是一般大的女孩子,说说笑笑极是开心。和谐热闹不过的氛围,随着一声唱喝,立时安静下来。
“庆王、庆王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