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驴使了。”
“你才是驴呢。”复生道:“老爷子年事已高,能顾上的事不多,再说。”
武宜顺着道:“再说自小他对念念便犹如亲孙女般疼爱。”
复生点头面色凝重,道:“这次念念犯错,我这个做兄长的必须要将功赎罪。”
哪来将功赎罪这一说,武宜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叹息,道:“你这个样子能干什么,不如你告诉我,我帮你跑腿去,你好生休养几天。”
复生闷声不吭,看他的样子武宜也不奢望他答应,打趣道:“放心,兄弟我不是抢功劳的小人,更不会把功劳占为己有的,怎么样。”
“去你的。”复生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不逗你这个老实人了,没趣。”武宜满意地给纱布打了蝴蝶结,帮着复生穿好衣服,挑眉佯装兴奋道:“听说倚楼来了几个西域女子,个个高鼻深目肤色白嫩身姿妩媚,好看的紧,不如今日前去观赏一番。”
复生深深看了武宜一眼,犹豫着始终没有言语。
武宜自顾自地说:“这个时间点去倚楼奇怪的紧,正常人没几个现在去的。”见复生点头,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冲复生扬扬下巴,道:“不如傍晚早些去,找个绝佳的位置好观赏嘛。”
复生转念一想,白昼时分倚楼向来闭门,守在那里也是多此一举,他妥协道:“也好。”
虽然武宜离开茗安城已久,很多面孔他此前未见过,但熟悉的老面孔不在少数,复生这些时日跟随的人都与肖启成或多或少有关联,武宜猜测不认识的新面孔中,八九不离十也和肖启成脱不了关系。
武宜拿不定注意,不知该不该告诉浮令松。他自小陪着浮令松长大,浮令松心里对肖启成到底如何他还是明了的,公子不表现出来并不代表无动于衷。
武宜怕告诉浮令松后,牵扯到至亲,公子会身不由己的搅入这趟浑水,这样的结果实非公子所盼。
倚楼名副其实的繁华热闹,得了浓眉大眼的西域女子后,生意更是红火,天色不过擦黑,鼓乐喧天的大厅中人群纷至沓来,只为一睹西域女子倾城芳容,大厅上方彩灯高挂灿若星河,与下方的人潮涌动相映生辉。
一派热火朝天中,武宜悠闲坐于阁楼小榻,磕着瓜子时不时往楼下张望:“这西域女子迟迟不登场,莫非要压轴不成。”
晚间没有用餐便匆匆出门,复生这会儿吃着糕点揶揄武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且等着,反正早晚会出来让你瞧的。”
“哼,你好歹跟随公子出征去过塞外,见过西域人。”本就不是冲着看女子来的,保不齐待会儿有什么突发状况,早看早完事。
复生听了气得放下糕点,“上阵杀敌谁有闲情逸致看人模样,你当我和公子去玩去赏风景。”他眼神瞟到楼下大厅一个身影,当即拉回倚在栏杆上武宜。
盘中瓜子被撒了一地,武宜抱怨:“干嘛呀。”
复生示意他看楼下,武宜一眼便看到人群中的肖启成。
两年没见,肖启成模样没大变化,身上那股自以为是的傲气更甚,也是,人家现在在官场顺风顺水仕途正旺。
自从武宜知道肖启成干的好事后,纵使他肖启成官职再高多威风,武宜都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令人嗤之以鼻的小人。
侍人端了酒过来给倒上,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