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体要紧。”
那人听后神情一顿,想要说什么却迟迟没有开口。宋朝看出这人有话要对他讲,转过身将圣旨交给了宋辞,交代她供奉到家中的祠堂,然后将他带到了一个僻静处,道:
“公公还有话说?”
那人听后没有说话,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交给宋朝,宋朝撑开来看,原是一副挽联。
赤胆忠魂驻边疆,血洒山河千古颂。
宋朝一看字迹便知是出自谁的笔下,他轻扯了下嘴角,将手轻轻放在纸上摩挲,神色难明。
“这是太子让奴才带给大人的,他想……。”
宋朝用眼神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余光看了眼周围,道:“我知道。”
他将挽联重新折好,然后放入怀中。“他的心意我明白。”
那人见宋朝这样便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奴才便回宫复命了。”
“公公慢走。”
看着宣旨的人逐渐走远,宋朝这才回到队伍中,与几人检查此次出殡的队伍,确认无误后,便走到队伍的最前面站着。府内,宋辞也不敢耽搁,将圣旨放入祠堂摆好后便一路小跑去门外与宋朝会合。
没一会,宋辞便跑到了门口,宋朝见宋辞到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将怀中的灵牌递给她一个,高声道:
“起棺!”
纸钱纸花被人高高撒起,在寒风中飞扬,如满天的雪。
出殡的队伍走过昔日繁华的闹市,哀乐悲凉,哭声亦悲凉。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宋朝宋辞捧着灵牌走在队伍最前端,向京郊燕子岭走去。
白衣执绋,万民相送。漫天冥纸纷飞,模糊了人的视线。
此刻,京中最盛名的碧影楼,一个男子站在二楼窗前,目送着队伍走远。
与他同行的黑衣男子似乎感知了他内心的痛苦,思索了良久,道:“公子既然想去,为何不去?”
那人听后没有什么反应,就连眼皮也未抬起分毫,一直到队伍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后,才淡淡开口:
“有些事情不是我想便能去做的。”他声音清冷,就连神色也淡淡的,“我不能去。”
黑衣男子沉默了半晌,长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终究也没说什么。
男子似是在风口中站的久了,他揉了揉自己冻的有些发僵的脸,道:“凌风,我们好像出来很久了。”
黑衣男子听后点了点头,拿来了一件大氅给他披在身上。那人突然感知到温暖,用手揉了揉大氅上的绒毛,神色有些厌倦,喃喃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