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随后拿起水盆中的毛巾替沈清衔擦拭着脑门。
杜若还在心疼半瓶上好的美酒就这般没了随后就瞧见沈月辞亲力亲为地替沈清衔擦拭着,忙要去抢过她的活:“郡主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是件小事罢了。”沈月辞将已经变热的毛巾拿下重新浸湿敷在沈清衔的额头上,随后严肃地对杜若说道:“你去门口守着将郎中接来,切记莫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若是动静闹得太大难保被周嬷嬷知晓,万一她再去宫中告上一状,她肯定保不住沈清衔。
杜若见沈月辞如此严肃立刻朝着门口的方向大步走去,好在她方才找的人也是靠谱的。
而此刻的江逾白皱紧眉头,梦中他此刻身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中,耳边是刺耳的哭喊声,但依旧有一个女子将自己牢牢地护在怀里即使她吓得发抖却还是强装镇定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江逾白抬头望去,眼前的女子虽看不清面容但他知道那是他的母亲,他伸手想要去抓住可随着马车的翻滚,周围的尖叫声,眼前的景象消散他的母亲也一同消失在视线中。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乏力,可眼前又再次出现母亲的身影,只是这一次却是背对着自己。
江逾白奋力地往前一扑却什么也没有抓到,江逾白追赶着母亲的远去的身影,口中不断呼喊着,可女人却像是没有听见那般一直朝着前方走去。
江逾白猛地握住沈月辞的手腕,沈月辞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只听他口中一直在重复嘟囔着别走之类的话,想来他应该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走,不走。”沈月辞轻声安慰着他,果然江逾白听见这话微微松了些力道但沈月辞试了好几次依旧没有把手抽出来。
梦中的江逾白紧紧抓住母亲的衣摆,记忆中一向温柔的母亲在此刻却意外地严厉,一把抽走他手中的裙摆随后转身离开,江逾白想要跟上她可这一次母亲的身影消失得格外快。
江逾白往前跑去,可光亮随着母亲的身影一同消失,只剩下一片黑暗……
待她给沈清衔换了好几次毛巾后,杜若才带着郎中回来,沈月辞听见动静提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杜若提前进门确认无事后这才让郎中进门。
“参见郡主!”郎中对着沈月辞行礼道。
“无需多礼,快瞧瞧他情况如何。”
郎中朝着江逾白的方向走去,这人他倒是有些印象前几日才替他诊过脉,只是怎么病得如此厉害。
管家急急忙忙赶到时,郎中正在替江逾白把脉而沈月辞坐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见管家进屋斜眼瞥了他一下随后又收回视线。
见沈月辞不发话,管家也只敢站在一旁低着头,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江逾白略带急促的呼吸声,最后还是郎中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启禀郡主,这位侍卫并无大碍只是染了风寒,草民开个方子按时服药便能退热。”
“风寒,我不是嘱咐过你要好生照看他吗?”沈月辞有些生气地质问管家。
管家支支吾吾一时之间根本答不上来,他哪能想到自己想要讨好沈月辞的举动给自己挖了坑,由于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开府宴上且江逾白又是一个人住着府内也没有与其交好的,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忘记这号人的存在。
至于江逾白则是那日在外边站得久了些又没有注意保暖,一回到房中便直接烧得不省人事,好在沈月辞及时赶到否则只怕要烧坏脑子了。
“郡主息怒,奴才保证一定照顾好……清衔侍卫!”管家紧张地连气都不敢喘,他险些冒犯了沈月辞的名讳。
“罢了,寻个人好好照顾他。”沈月辞并未太过于责怪管家,毕竟之前筹办开府宴之事管家也是十分尽心尽力,但依旧正色道:“今日之事,本郡主不希望在府内听到一句闲言碎语。”
“是,奴才明白!”管家见沈月辞没有怪罪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随后立刻请安退下前去安排事宜。
听闻这达官贵人皆有豢养面首的习惯,瞧那沈清衔剑眉星目的模样只怕是被郡主瞧上了这才如此上心,只是这样的话管家也只敢在心中暗暗想着,丝毫不敢说出半个字。
而沈月辞亲自瞧见江逾白服下药后才离开屋子,还特地嘱咐管家给江逾白多拨些炭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