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临到口,面对那么好的机会,她忽而改变了主意。
“是那日,您夜游花船,听得岸边有嘈杂声,派属下前去帮忙,谁知到了那处,属下没什么用武之地,又偶然见着远处似乎有人在骚扰男子,我上前搭救,才知道是那登船公子的随从。”
“那公子想登花船瞧,便把他这侍从留在了岸边的酒楼里,这侍从要寻他,形单影只遭到流氓调戏,我便出手相助。”
赵瑾瑜心中了然:“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一整夜我都没见到你人,第二天在码头见到了你,原来是晚上约会佳人了。”
“主子,你就别调笑我了。”蝉衣脸上多了些微的红晕。
赵瑾瑜知道了前因后果,心中稍安。
“对了,母亲告知我暗卫死伤惨重,在我卧床期间,她已经安排好了相关的事宜,这里有些银两,你再去做些安排。”
赵瑾瑜从怀中掏出一叠银两。
蝉衣双手接过,不死心地问:“主子,不去看看那些幸存的几位吗?”
若是她们憋不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赵瑾瑜点头:“你不在的日子,我伤好些,便看过了,她们精神还算不错,假以时日,定能和从前一样。”
蝉衣吃了一惊,忙追问:“她们什么都没说吗?”
赵瑾瑜蹙眉:“要说什么?”
蝉衣身子一僵,这些姐妹分明是被人嘱咐过了,除了小主子能让她们听令,当然还有一位老主子的话她们不得不听。
这凤翊星如此好命,竟然得了宁王的袒护。
她恨不得将口中一口整齐的牙咬碎。
“没什么,只是许久没见她们,想从您这知道点她们的消息。”
“你这妮子,遇上了个男人,连姐妹都忘了,快些去看看她们吧。”赵瑾瑜点了点她的眉心,嗔怪道。
蝉衣退下。
赵瑾瑜扶着桌子,怔怔出神,盯着虚空中的一点放空心神,她总觉得摔下悬崖卧床这些日子,越来越多的事情都无法掌控了。
“主子,帝卿在外头候着了。”
有侍从进来通报。
赵瑾瑜站起身,扶了扶头上玉冠,对镜又照,将腰间悬挂的玉佩摆正,清了清嗓子,这才转身出了帐子。
凤翊星朝她身后瞥了一眼,不见平日里跟着的侍女。
“那位蝉衣侍女,怎么许久不见她踪影了?”
“那小妮子吵着要回王府,我便准了,现下探望过受伤的姐妹就要走了。”赵瑾瑜好似浑然不在意,随口提及。
“那真是可惜了,这围猎场环境还是不错的,母皇时隔多年才率众人来此地,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何时。”
凤翊星垂下头,低低叹了口气,似乎真的是在惋惜蝉衣的离去。
殊不知,他藏于袖中的手不停地掐着掌心的嫩肉,脑中急速地运转。
若真让那人入了王府,恐怕杀死她的概率就不大了……
“是啊,我也这样说,可她不听劝啊。”赵瑾瑜微微一笑,岔开话题,“不聊她了。”
“听闻陛下急诏刑部尚书来围场主持本案,可有进展?”
凤翊星眼中闪过寒芒,冷声道:“快了。”
“再过不久,查到了幕后主使,你在何处受了伤,我便要叫那人千百倍的补偿。”
“你啊。”赵瑾瑜低低叹了口气,“戾气不要太重,主使不过就是那几人,按照常理还是你的表姐,若是对宗亲做绝了,本就不看好你的宗亲,怕是会暗地里使绊子。”
“难道就因为怕她们报复,我的人受了伤,我也要好言相待?以后那些投靠我的大臣如何看待我?”凤翊星对这些缩头缩尾的宗亲极为鄙视,惯是喜欢使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
不管是之前的流言蜚语,还是现在的暗杀,不管怎么说,效果都是出奇的好。
凤翊星吃了几次苦头,现在已经是恨极了。
“你的人?”耳畔传来女人“噗嗤”的笑声。
凤翊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耳朵根都红透了。
“诶呀,你就当自己听错了,不好吗?”他嗔怪着撒娇,推着赵瑾瑜往前走。
二人正说着,漫步到了丛林边缘,此处还算僻静。
“咦,这不是表弟和宁王女吗?”
不远处,打扮得极华贵的凤翊月直直朝二人走来,不像是漫无目的散步,反倒像是直冲着她们而来。
赵瑾瑜脑中警钟敲响,上前一步,挡在了凤翊星的前面。
“宁王女,你这是何意思?”凤翊月不悦皱眉,“难道你觉得我会伤害自己的表弟?”
赵瑾瑜冷哼,那些个想争当储君的宗亲,就数着凤翊月的势力最大。
能培养那些多的死士,其他几位怕是没有这个能力吧!
“我们走。”赵瑾瑜拉过凤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