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像是想问他,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听见有人说:“是你啊,念念,李念就是你啊!”
“那你是谁?”
“我是李沐白。”
哦,原来我叫李念,你叫李沐白。
金灯其实也没睡多久。
最多一个时辰的时间。
等再醒来,府里已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模样。
能听到外面有人在吵架,可她刚醒,头脑还是一片迷糊的状态,完全没有精力去区分外面那人是谁。
“山眠。”她哑着声音唤了一声。
可回答她的却是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山眠姐姐不小心得了风寒,现下正在屋里休息,小姐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我。”
金灯勉力撑着身子坐起来,见到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迟疑道:“你是?”
女子笑了一声:“我叫阿福,福气的福,是少爷拨来伺候小姐的。”
金灯揉着眉心,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只记得有人要接寻香走,然后她就晕倒了。
“帮我叫表哥过来。”
“不用了,”帝弑天忽然推门进来,一脸气势汹汹,“阿福,替表小姐收拾东西,我们今日便走。”
金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了?”
这时又有一人跟了进来。
抬眼看去,正是帝父。
不过一会没见,他的模样似乎苍老许多。
金灯疑惑:“伯父怎么在这儿?”
话说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吵架的应当就是这两父子。
“表哥,怎么了?”她转向帝弑天又问了一遍。
帝弑天铁青着一张脸,扭过头,不说话。
倒是帝父开了口。
“念念,伯父养你十载,现在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念念?”金灯低声咀嚼了一遍这两个字,总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些陌生,但又很快回过神来。
“伯父想让我做什么?”
帝父舔了下干裂的嘴唇,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我希望,你能去太守府,将寻香换回来。”
金灯脑中轰的一下就炸了。
原来他安排寻香进府中,是这么个道理。
“伯父可知,那滴血验亲或许有假?”
帝父垂头:“我知道,可红玉的箜篌她能弹响。”
金灯顿住。
她没想到自己会输到这里。
红玉是她的母亲。
可她从没弹响过母亲的箜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