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灯晕倒不久脸色就由惨白转为荧绿,明显是中了妖毒。
“废物。”
帝弑天嗤了一声,欲转身离开,却被萤火拦住去路。
“凭你也想拦住本尊?”
萤火说不了话,只能用翅膀一遍遍去撞击他庞大躯体。
帝弑天面目全非的脸皱了一瞬,抬手丢出一道魔息,可惜的是攻击出手即化为虚无,他这才注意到萤火双翅各绘了一朵红色小花。
又是那该死的必应咒。
他握了握拳,万般不情愿的将金灯从地上提起来,丢到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上。
萤火见他再无动作,又去撞他。
帝弑天不耐烦道:“被废神躯的天人也是天人,这么点毒死不了。”
萤火依旧不依不饶。
他磨了磨牙,万万没想到,他堂堂魔尊,有一天会被虫子一样的东西给拿捏了。
“本尊早晚有一天将你跟你的主人活剐了。”
说罢,右手空置在金灯胸口,催动灵力,将她体内妖毒渡到自己体内。
金灯只觉这一觉睡的无比香甜,即便无梦,也十分解乏,甚至在面对帝弑天那张惊悚的绿脸时愿意关心一句。
“你怎么中毒了?”
帝弑天疑似眉毛的地方挑了一下:“本尊怎么中毒的难道不该问你吗?”
金灯后知后觉想起藤妖身上毒刺。
“谢谢。”
帝弑天瞟她一眼:“来找本尊什么事?”
金灯道:“我来是想问一下,你识字吗?”
帝弑天原想说不认识,但又不知她是不是在耍什么把戏,似是而非道:“认识一些。”
金灯点头:“那你可以帮我念一本书吗?”
原来是听故事。
帝弑天失去眼皮的眼珠转了过来:“本尊凭什么帮你?凭你强给本尊下了必应咒?”
金灯抬眸:“不然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包里拿书,却没想到碰到什么硬物,掌心钻心痛了起来,拿出来看时,绷带已再次被鲜血染红。
原已结痂的伤崩开了,失去神躯,真是麻烦。
她皱眉抬手,将手掌塞到帝弑天唇边。
“别浪费了。”
沁香扑鼻。
不消金灯多说,帝弑天便张口衔住她左手伤处。
带着异香的血透过绷带汩汩滑过喉咙,如凛冬之酒。
他脸上身上被太阳烧灼的伤随着神血入腹逐渐恢复,面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至少像个正常人了。
见他半晌没有松口的打算,金灯皱眉强行将手抽回:“够了。”
帝弑天醒过神来,目光沉沉抹去唇边鲜红。
他竟迷失在她的血液中,真正天人的血液也不至于让他如此。
“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金灯。”
金灯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施了个简单的洁净术,缠好绷带,将书递过去:“从第一个字开始念。”
见他还要追问,她抬起血腥未祛的左手半掩住他的唇。
“嘘,必应咒第一条,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试图反抗。”
帝弑天身不由己翻开书页,一股森冷寒意立即扑面而来,令人不适。
“幽冥手账。”
等了一会,没等到后续,金灯道:“继续。”
帝弑天语气不善:“没了。”
她指着书中某处道:“这不是字吗?不要总让我用必应咒,很麻烦。”
可任凭帝弑天怎么看,也看不到那处有字。
金灯察觉有异,将看到的字写在地上,可惜统统变成四不像,难以辨认。
即便召来虎狼二妖,还是一样的结果。
很明显,书被下了禁制,除了她谁都看不到。
看来只能从头开始了。
收起厚重黑书,她从包里掏出另一本书递给帝弑天。
“这是山眠寄放在我这里的话本,麻烦你用这个教我识字。总归天下就那么多文字。”
虎狼二妖想趁机溜走,被金灯叫回去。
“你们跟我一起学吧,一个人学,总归有些无聊。”
帝弑天在看到书面封皮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高冷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他黑化了。
“还有没有其他书?”
换本书没什么不可以的,金灯又在包里翻了翻,掏了几本出来。
报告魔尊,魔后她又有了。
惊!病娇魔君与清冷天君那些不能不说的事。
暴躁魔君追爱指南。
人形坐骑饲养一百问。
一番精挑细选,帝弑天黑着一张脸重又拿起第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