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撕碎的纸扇被君宜扔在地上,不够解恨,君宜拿鞋踩了上去,跺跺跺——
把撕碎的纸张跺在了脚底。
完事后,君宜推起了多禄,“臭狐狸,滚出去。”
多禄纹丝不动,等回过神来,想着君宜之所以能把自己的扇子撕毁,皆因她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她沾染了自己的气息与血气,别说是扇子了,就是狐狸毛,她都能薅下。
君宜捶打了多禄两拳,多禄不疼,就是担心她狗急跳墙,动手来扯自己的头发,便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狐狸毛掉得都够可怕了,这头发若被扯落了,那就不好了。
这丫头,为了一头说话不利索的狼妖,又是撕自己的扇子,又是骂自己臭狐狸,还打自己,简直与那结巴狼是同类,纯纯白眼狼一头。
“出去,臭狐狸,你是听不明白我的话了?”君宜上前,扯过多禄衣服,拉着他要往门外走。
金灿灿暂且逃不出,幸而有君宜护着,他就从蹲在墙脚,改为四脚趴伏在地上,饶有兴致地看起他们抓扯。
金灿灿旁观看好戏的一幕,落入多禄眼里。
多禄立刻呵斥:“天杀的东西,信不信狐祖宗我弄死你!”
凶恶的狐狸精吓到了金灿灿,金灿灿扭头,移开眼眸,不敢去看好戏了。
多禄刚凶完金灿灿,多禄就被君宜开门给推了出去。
“你这丫头也是,我是你主子,你竟敢这样对我,信不信……”
未说完话,门就被君宜关上了,多禄碰了一鼻子灰。
君宜隔着一扇门,双手抱在胸前,对多禄说道:“那是你逼我当你的奴才,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刁钻,有多难相处,脾气有多坏,原想着看在你大方,会赏赐玉戒指金元宝的份上,忍你一忍,哪知你这个坏脾气的臭狐狸精,坏到我要和钱过不去的地步,我不愿给你为婢了,你好自为之。”
关上的窗户开了,本该在门外的多禄,从窗外爬了进来。
“你!”君宜见多禄从窗钻进,就要去阻拦他进来。
可为时已晚,多禄已经进来了。
君宜作势要推他,想把他从窗內推出去,他就释放出一条尾巴。
白色狐尾在空中摇了摇,来到了君宜面前,迷得君宜头脑昏昏,本要推多禄的手,改成去摸狐狸尾巴。
快要摸到时,狐尾抽离,不要她触摸,勾着她。
“你还当不当我的婢女了?”
君宜说的坚决:“不当,你这头臭狐狸精……”
那条尾巴就又回到了君宜面前,君宜嘴硬心软,见了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又想去摸。
就在君宜快碰到时,尾巴甩开了。
“只要你继续当我的婢女,我就把尾巴拿给你摸。”
“我……”君宜犹豫。
区区一条狐狸尾巴,怎么可以屈服于这头坏狐狸精?
不可能,绝不可能!
多禄释放出了第二条尾巴,觉得两条尾巴不够,他又释放出两尾,身后一共拖着四尾。
四尾展开,全涌到了君宜面前,细腻柔软暖和的狐狸尾巴触碰上她的脸颊。
多禄的眼神与声线跟着变狐媚。
“说,愿不愿意当我的婢女?”
谁能逃过狐狸精的勾引,哪怕是妖也难逃,何况一介凡人。
金灿灿看在眼里,无能为力,摇了摇脑袋。君宜在四条狐狸尾巴的齐齐勾引下,已然沦落,说了声愿意,就把撩拨着她的四条狐狸尾巴,拢进了怀里抚摸。
相比从前排斥抗拒君宜摸自己的狐狸尾巴,如今多禄坦然许多,他看向靠在墙脚的金灿灿,当着金灿灿的面,对君宜问道:“是狼尾巴好摸,还是狐狸尾巴好摸?”
君宜已是把那四条狐狸尾巴拢入了怀中,迷迷昏昏,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狐狸尾巴。”
得到这番答案,多禄面带得意,对着金灿灿挑衅地挑了下眉。
金灿灿的两只狼耳朵耷拉,耳与耳的距离拉开,变得扁平。
君宜摸着狐狸尾巴,补充道:“但狼耳朵和你的狐狸耳朵都差不多,一样好摸。”
这话让多禄变了脸,顷刻间从君宜手里抽走四条狐狸尾巴,而金灿灿两只耷拉的狼耳一下子竖立起来,咧嘴吐出舌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