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伴(3 / 5)

他不想去想,起身整了整衣服,出去把水倒了。之后另一件事又缠上心头。

靳雨问起来了,他该怎么解释。

他没有问过靳雨的身世,靳雨也没问过他的,两人在一起快三年,始终都没有提起过各自太多往事,偶尔会听靳雨提起几句他师父,也不多。他们没有刻意隐瞒对方,也不去试探,就这样过了那么久,没觉得有什么。他不担心靳雨有恶意,只是担心这背后的事把他一起牵连进来。

这半个时辰格外难熬。靳雨回来得很是准时,在门外叩了两声门,还没等他过去开门,在外面说道:“马备好了,东门等你。”他其实没什么东西,锁好了门就跟上靳雨走了,还不敢跟太近,怕阁里过来过去有人看见,又落人口舌。靳雨出了门就把面具摘下,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才骑上马往恬园去。

君悦不会骑马,要骑马的时候都是和靳雨一起,坐在他身后。靳雨的白马养的壮实,载着两个人飞驰一路都不是问题。以前他怕掉下来,紧紧环抱着靳雨,贴在他背上,现在是想也不敢,就松松地抓着他衣角,端端坐在那儿,不往他背上靠。马走得不快,小跑着回去,他还能坐稳。回到恬园,靳雨先翻身下马,再扶他下来。“你先进屋,我把银儿安置好。”他点了下头,先进屋去了。靳雨很爱惜他这匹马,他是知道的。

君悦到柜子里找衣服的工夫,靳雨就进来了,还拿着瓶药。“过来坐下。”靳雨坐到床边招呼他。君悦取了衣服,坐到他身边和他相对。

靳雨往他那边挪了挪,伸手解开衣服,小心地上药。鞭痕还红肿着,靳雨手很轻,但君悦仍能感觉到疼痛,垂着眼,不看靳雨也不看自己身上的伤。

他该问些什么吧。君悦心里想,忐忑得很,静静等着靳雨开口。他却始终没说一句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君悦觉得他似乎是生气了,不敢问也不敢说什么。

靳雨看君悦身上有不少红肿的鞭痕,大多出了血,知道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他要是不过去他们还会继续,手上给他擦着药,心里有些自责。见君悦脸色不好,估摸着一方面是受了刑,一方面是被祝千问了些什么。祝千那几句话他还记着,这人说话从来不是空穴来风,他生怕君悦瞒着他做什么危险的事,想问个明白,也好知道拿什么应付祝千。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倒是什么也不敢问了。

两人沉默相对,各怀一腔心事。靳雨替他把伤口包好,披上外衣,收好药。“最近别去阁里了,阁主那边有什么事我去安排,好好待在家里。”君悦闷声应着,不去看他。靳雨看着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转身去厨房做饭。

留下君悦一个人在卧室里。

瓷瓶里的桃花早就落尽了,发不出叶子,成了光秃秃的树枝。没有新的花插进去,把树枝扔出去显得瓷瓶太单调,君悦就一直没动它,每每看到就会想起靳雨两个月前走的那天,晚上下过了雨,早上有些凉意。眼下已经立夏了,天已经热起来,但那时的凉意似乎还在身上。每天看着那树枝,他竟生出一种想法,觉得自己和它极像,都是孤苦伶仃地守在这里。花败了,人们就不再需要树枝,如果没人折它,明年它还有新的花朵。

许是一个人夜长梦多,这两个月他总梦见些恍惚迷离的东西,梦里抓不住,醒了惊一身冷汗,夜里不算凉,床榻上却没有几分温暖。很多个夜晚,他想着从什么时候开始靳雨回家少了。什么时候,他也不太记得了,只是太久没见了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能想起很多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夜晚很长,离别的日子很多,他可以一件一件从头想到尾,再从尾理到头,有时候一直坐到天亮,就算算日子,想着他什么时候回来,思念就是这样潜滋暗长。

大阁主并没有什么要叫他帮忙的是,是他自己跑到阁里去的,他只是想见见靳雨,哪怕是悄悄看一眼。见靳雨房门没锁,他知道他在阁里,之前靳雨说他可以随意进出自己的房间,于是他进去了,当时心跳得很快,想着或许见了面靳雨也会高兴吧。屋里窗户没关,风吹乱了桌子上的纸张,还有掉在地上的,他捡起来整了整,一齐放在桌上。

不久,门外有了脚步声,他突然紧张起来,心跳又变得很快,靠着桌子对着门站着。靳雨推门进来,见他站在那里注视着他,愣了一下关上门。

“子释?你怎么来了?”他是疑惑而没有一点惊喜。君悦被他问得迟疑了片刻,解释道:“就是想见你,都两个月没见了……”

“阁里太危险了,家里安全些,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阁里?”

听到这句话时他愣了一下,难道他平日里都不在阁里住。“那你平时都不在这里住吗?”

靳雨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我在外面还有住处,平时不在阁里。”

“哦……我就是凑巧。”他觉得靳雨隐瞒了什么,就像他不和自己说他这段时间任务大致是什么一样。

“趁人少的时候赶紧回去,碰见的人越少越好。嗯?”

“阁里派人叫我来的,说最近有点事让我来帮忙,得多住几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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