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泉山上,阿肆狼狈的躲避别人的追杀,他遇到了不少“猎人”与自己一样的“猎物”,好不容易甩掉他们,但却又在接近崖壁的入口处被阻击了。
那是一个持弩的人,躲藏在暗处,那弩一次可连发五支弩箭,令阿肆的躲避难度直线上升。
要接近崖壁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线上有一座天然形成的巨石门洞。门洞前是一览无余的荒地,除了零星碎石与杂草,再无其他了。
没有任何的遮挡,这种情况下人自然就成了天然的靶子,伏击的人只要躲在暗处就能轻易收割人头。
很不幸的,阿肆现在就处于这片荒地之上,被暗处的猎人紧盯着。
没办法,阿肆只能原路返回。狼狈躲过一连串的弩箭并迅速闪进丛林中,这一带怪石嶙峋,杂草丛生,藏人是在适合不过的,他倚仗着身材瘦小挤进一处石窟窿缝里才得以喘一口气。
这个位置不宜久待,得想办法解决掉对方,不然自己就一直无法进去拿到武器。
阿肆闭上眼,在脑海中回想自己刚才走过的每一寸地方。一块平面铺展开来,将每一块石,每一棵树放到相应的位置,迅速组成一面简陋的立面图。
对方会藏在哪里呢……
要确定敌人的位置,对方的转移速度很快,每射一回箭就会换一个地方。
他需要等,等对方再次出手。
阿肆在静等,敌人也在等。
“躲哪去了?”
伏击阿肆的人目光在下方梭巡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向。他的目力很好,目光所及之处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他的眼睛。只要对方动一下,他的弩箭就能射穿他的头颅。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又有一人朝这边走来了。这个人阿肆认识,当时面见天泉老人的时候这人就站在自己边上。
个子很高挑,身材壮硕,身手也非常干练,在来的路上,阿肆曾看见他出手干掉了三个人,一对三都毫不落下风,是很难缠的角色。
阿肆可不敢这时候跟对方对上,打不打的过是一回事,一旦打起来他们两个可就都是那个持弩的家伙的菜了。
不过这人居然没有抢别人的武器,就这么空手走了过来,可见是对自己的实力非常的有自信了。
阿肆往后靠了靠,紧贴着石壁,屏住呼吸将自己藏的更深。他要赌,赌那个持弩的不知道这个家伙很难对付,先出手攻击。
他一定会赢得!
会赢……
眼见着这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入口,周围却仍旧一点动静也没有,阿肆泄气的一垂头,好吧,他赌输了。
看来还是得想其他办法。
进去没多久,那人大摇大摆的拿着武器走出来了。他拿的是一柄大刀,刀身泛着墨绿幽光,上有奇异的雕刻纹路与凹槽,看着既威武又诡异。
阿肆眼尖,注意到了他身上多了几处进去时还没有的血迹。受伤了?不对,他的行动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影响,那就是别人的血。
那就是入口的另一边也有人埋伏,但被这家伙反杀了。
阿肆长长吐出一口气,希望对方快点离开。然而阿肆正这么想着,却见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就这么持着刀,大马金刀的站在入口处不动了。
不动了!
阿肆大惊,怎么都这么损啊?别人还只是伏击,这人就干脆仗着自己武力高强,堵门!你都这么强了,至于吗……
有武器的不能相互攻击,那受到攻击的就只会是自己这个没武器的。
阿肆:“……”
先生在上,他……他绝对不会冲上去送死的!
阿肆脑门蹦起青筋,决定不跟这俩歪瓜裂枣僵持了。不过片刻功夫,他就愤而给对方起了绰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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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像是失心病,但与老夫以往见过的失心病又不太一样……”老大夫念念叨叨的翻着书。
无双抬头看看一到暗处就精神奕奕瞪视他的繁星,视线在她那口呲着的白牙上顿了下。总这样不行啊,万一咬到舌头怎么办,无双这样想着,起身四处张望了一下,视线在落到院子里接水的地方时一亮。
那里搁着一个竹筒,无双虽然没用过,但他见过啊,那不正是农家用来做竹筒饭的嘛。
“大夫,借你家竹筒一用!”
“嗯,什么?”大夫茫然抬头,就见无双哒哒哒的跑过去,又哒哒哒的跑回来。
在繁星本能的要张口咬他的时候,无双一下将竹筒横着塞过去。只听的咔嚓一声响,竹筒被咬破了。
这咬合力看得无双一阵牙酸,他手脚麻利的将刚才缠到竹筒两端的绳子绕到她的脑后打上结。
做完这些的少年人退后几步,双手环胸满意的看着表情变得有些呆滞的繁星。
繁星:“……”
狰狞的青筋退去,神情慢慢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