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要的吗?”蒲姣把拍卖单递给蒲怡,蒲怡看了一眼。
“……,”蒲怡咽了咽口水,把拍卖单放在一边,目不斜视地看着拍卖台的女拍卖师,道,“我一个也不喜欢,咱们就先看看吧。”
开玩笑,一个胸针,起拍价七位数,她们家就算是再有钱,也不至于这样挥霍。
第一件单品就这样奢侈,后面的只会炒成天价,蒲怡是真心觉得没这个必要。
蒲姣随意道:“我看这个项链还不错,你今天的裙子,正好缺个配饰。”
蒲怡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小礼服,头发简单挽了一下,有一缕碎发垂在她耳畔,脖颈修长,肩削腰素,背后的镂空设计恰到好处,正好露出她一对形态优美的蝴蝶骨。
她一只小臂撑在椅子扶手上,双腿交叠,脚踝细细的,上面缠绕着高跟鞋的丝带,在小腿的位置绑了一个蝴蝶结。
她身上什么装饰都没有,面容柔婉静约,蒲姣能感受到不时从旁边看过来的视线。
这场上无人能及她的女儿,蒲姣越看越满意。
蒲怡动了动腿,把一只脚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蒲姣道:“坐好了,像什么样子。”
蒲怡完全不知道蒲姣的心理活动,叉了一小块蛋糕,边吃边把脚放下去,撒娇道:“这样好累,妈妈。”
她探出身去,别扭地从桌子上拿了一小块曲奇,咬了一口,嫌弃地囫囵吞了,道:“这个不好吃,您别吃这个。”
蒲姣看她无心仪态,一门心思扑在甜品上,无奈地摇摇头。
“也不是什么大场面,没关系的妈妈,咱们两个这么低调,”蒲姣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腿又翘起来了,“没人会注意到的。”
蒲姣没理她,看见对面一个男人冲她打了个招呼,愣了一下。
“怎么了吗?”蒲怡看过去。
蒲姣道:“一个合作伙伴,我去打个招呼,你乖乖带在房间里,别乱跑。”
原来是她们家的大金主,蒲怡严肃起来,点点头。
然后她擦净嘴巴,礼貌地冲那个男人摆了摆手,
男人没想到她这么自来熟,笑起来。
说是房间,不过只是船上简单隔开的小间,连门都是一层帐慢,蒲怡嫌弃太逼仄了,就一直撩起来。
这次出海的拍卖会是一个顶级奢侈品牌举办的,邀请了各地的名流商贾,还有几个当红的明星,一边拍卖,一边算是游玩。
她们平时休息的房间在顶楼,这里一整层,加上底层的大厅只用做拍卖展会和舞池。
蒲姣迟迟不回来,蒲怡觉得无聊,又开了一把游戏。
她正好看见江扬在线,坏心眼地邀请他进了房间。
她正想跟江扬说几句贱里贱气的话招惹他时,房间外有人鄙夷道:“你看她,这就是买不起的人,上来转一圈,见见世面就走了。”
蒲怡没在意,还在打字要江扬玩辅助跟她。
“……也不一定吧,要不咱们走吧,万一咱们惹不起,就不好了。”另一个人有点怯懦,小声劝道。
“你怕什么?”方才的人声音提高了点,“上船来打游戏,不就是买不起打发时间吗?真是服了,什么穷酸货都能放上来。”
蒲怡这才意识到说的是自己。
她扭过头,看见两个女生。
蒲怡虽然平时不买奢侈品,眼光却还在,一眼看出来站得比较靠前的女生,一身衣服加起来顶一套房。
她不是很想跟她们纠缠,手臂搭在椅背上,举着手机,一边选英雄一边,礼貌问道:“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呀?”
她特意给了个台阶,要是她们直接否认,顺着台阶下了,她也就算了。
站得比较靠前的女生抱起手臂,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道:“怎么,你有意见?”
她之前就看见蒲怡了,她爸爸还说蒲怡多么多么好看,仪态多么好,不过是个律师的女儿,有什么可装模作样的。
“不要化妆师,你找别人吧。”蒲怡如愿以偿,让江扬选了瑶,跟她悄咪咪钻进对面的野区,等着阴对面打野一手。
女生:“?”
她被蒲怡气得跳脚:“你以为我是妆娘?”
有些化妆师为了扩展自己的合作圈子,会特意穿一身奢侈品,在各种宴会上伺机寻找长期合作的富人女眷。
蒲怡不甚走心地安慰道:“化妆师挺好的,我尊重这个行业,为大家带来美,但我不需要,没什么别的事就不要打扰我了。”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化妆师,不过她爱是谁是谁,既然凑上来找骂,那她也没必要让着她们。
索性直接装傻,把方才这女生的几句羞辱还回去。
女生气炸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贺盈盈,贺氏集团的贺!你妈还得给我爸爸打工呢!你说话给我注意点!”